文章編號:十一 初稿:2019年4月3日
 
 
警告:本文含有「成人情節」,未成年及不喜歡的人士不要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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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四叔公與鄧娘有了一個難忘的第一次之後便各自回家……
 
那天晚上四叔公躺在牀上,眼睜睜的,腦海中老是浮現著鄧娘的身影,她的豐臀、她那白裏透紅的“水蜜桃”,她的氣味、她的撒尿聲……
 
他又感到虛火上升了,原來軟軟的屌子又硬了。
 
萬籟俱寂夜色深深,睡不著,他爬起牀來,喝杯涼水、洗過冷水澡,但沒有效,心底裏仍是思潮澎湃!他轉用最原始又簡單的方法,躺在牀上握著教他輾轉難眠的它,幻想著正進入她的秘穴…那是多麼濕潤、多麼溫暖,它急速地挺去、挺進……剎那間一股暖流緩緩地噴灑在牀蓆上,他心滿意足了,他久違了的快感、陣陣的剌激又回來了!
 
當夜,鄧娘也幾乎一夜無眠…睡不安寧,心中忽然思念起逝去多年丈夫來,在那矇矓之間,丈夫走了過來擁抱著她,解開她的衣衿扣子、親吻她豐滿而敏感的乳房,舔著她硬了的乳頭;還有他那雙溫柔的手,又再輕輕地捏她的乳房、輕輕撫摸她的毛髮、輕揉她的小肉粒子,他輕輕翻開了粒子下的兩瓣…吻了下去!
 
自從入門以來,鄧娘從未享受過丈夫如此體貼,她真的很渴求丈夫的愛,男人的關懷!
 
她身體迎接著他的身體,她的手也揉搓他堅硬的屌子,他順應著挺了一下屁股將屌子緩緩地納入她的蜜穴,瞬間蜜汁滿溢,她也抱著他的腰肢如痴如醉地發出呢喃的夢囈……
 
「鄧嫂子,妳真的是好美啊!」那個丈夫向發出讚美聲音來!
 
…似是有點不對喔,丈夫慣稱她「娘子」的!還有那把溫柔的聲調,那進入了身體的…那個壓在身上的是花花班髮…四叔公!
 
「呀!」鄧娘嚇得兩手一推便驚醒了過來,啊!她確定了,這原來只是一場夢,一場令她魂飄魄蕩的夢,一把年紀的她何曾做過這樣纏綿的綺夢!她回味,她開始後悔…在夢裏為何要驚慌?為什麼要這般快醒過來?
Немного акварели от Kim Manning | Пикабу
 
她全身酥軟無力地躺在牀上,傾聽著屋外響起此起彼落的雄雞唱曉,窗外的天色已露出魚肚白,她要起來造飯,待兒媳吃過飯後好下田了。
 
她雙手伸展掀開身上的被子,要將脚步移下牀來時…竟然察覺到胯下的貼身褲子有黏黏的,她感到奇怪,她的月事多年沒見來潮了,為何忽然……
 
她拉下褲子往下摸了一把…竟然是一些似尿非尿的黏液,液體漿著她撒尿的地方,粘糊著她敏感的子孫穴!
 
鄧娘明白是昨晚丟精了…當年,她曾經發現正在長身子的兒子內褲裏常有沾滿黏黏的穢漬,初時以為他尿牀,後來才知道是兒子睡夢中丟了精。想不到今日老娘也丟了,真是尷尬,實在有點羞人喔!
 
她很喜歡聽人說故事…她從未上過學堂,但從故事中知道世上有很多忠孝節義、奸淫邪盜的事!
 
她聽過《牡丹亭》的杜麗娘在睡夢中與書生幽會,纏綿竟夜醒來後便丟盡陰精而亡,為女子者應引以為戒!
 
她想起來有點兒心慌了,但又想到麗娘與俊書生的完滿結局她又安心了!
 
她趕緊起來走到洗澡間清理過後又投入日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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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宮畫 Chun gonghua. Album of Spring Palace Pictures
  
時間瞬間流逝,忽聽得牆上掛鐘傳來清脆的…噹…噹…噹…十一時了!四叔公又經過她的屋子門口,他向她說聲早便轉了去屋後……
 
這又是一個陽光燦的日子,鄧娘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她放下手上的工作,也沒有猶豫便轉到屋後去。入了樹林裏見四叔公正在迎著她,他們又回到那個隱蔽的地方,那地方仍殘存著他們昨天遺下的穢物,不過鄉下人對這些“遺物”是毫不介意的!
 
四叔公熟練地整理出两個位置來,鄧娘也爽快地解下了褲子待他塗上防蚊藥油,他倆就像熱戀的情侶或夫婦一樣不拘小節了,他們亦不像第一次時想的那麼多了,二人肩並肩蹲下,你撒你的、我拉我的……他們倆默默地"辦事”。
 
兩個有緣相聚的人,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心靈相通呢?
 
四叔公看見鄧娘提起褲衩默默地蹲著,又見她垂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遂關懷地問:「嫂子晚上睡好嗎?」
 
鄧娘聽了臉兒竟然紅了起來低聲說:「昨晚整夜做夢睡得不好!」
 
四叔公見話已打開了便接著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怕是嫂子想太多嘛?」
 
鄧娘聽了欲言又止,四叔公見了又說:「咱倆今日能蹲在一起也算是緣份,被此訴出心中話比積壓在心頭好得多呢!」
 
「嫂子放心,我聽了甚麼也不會說出去…那不如讓我先說出心底話吧!」
 
鄧娘聽了便說:「好,先聽您的故事。」
 
四叔公說:「自從妻子死後,我也沒碰過別的女人了,我不是對女人沒興趣,只是見年紀老大,好女人不易找,也不想再增加負担。」
 
「我再返回來鄉下住,閒時種花植草,看看書、寫寫字又一天,也可省卻外面的誘惑。」
 
他停頓了一會再繼續說:「老實說,我昨夜老是睡不著,不知為何…為何腦子裏總是有妳的影子……」
 
鄧娘驚訝地問:「為何如此呢?」
 
四叔公說:「我知道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女人了,嫂子是我多年以來第一個,怕是這樣吧!」
 
鄧娘笑說:「我那來的魅力令叔公失眠啊!」
 
四叔公降低嗓子說:「嫂子莫見笑呀,我見了妳的屁股,聯想起逝去的妻子,她也是屁股大大的,唉~如今竟然又撩起我沉寂多年的慾火來喔!」
 
鄧娘說:「…甚麼是…慾火?」
 
他解釋說:「男人的慾火就是那個屌子硬翹起來,想著要操屄就是了。」
 
鄧娘亦壓下了嗓音說:「那怎樣解決好呢?」
 
他回說:「也簡單的,真耐不住時只管握著屌子想像著操屄一樣往上下套,直至將精水弄了出來,慾火便熄滅了,自然能夠睡得著囉。」
 
鄧娘又笑說:「今日又見著我,你今晚又會睡不著嗎?」
 
四叔公說:「昨天是第一次,新鮮嘛,初次給妳屁股塗油,我的屌子有硬起來,我還怕妳怪我老賊起淫心,其實我絕不會對妳有怎樣的想法,妳看我於今那副老屌子還不是軟軟的嗎?」
 
鄧娘聽了沉默了一會說:「多謝四叔公有我心,我亦不怕你見笑了…昨晚也是難以入睡,心中忽然想著孩子的爸,睡夢中也與祂做夫妻那回事,但恍惚之間祂又化作…四叔公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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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一會,兩頰飛紅,不過最後還是靦腆的說:「醒來竟然發現撒尿處…濕漉漉的。」
 
四叔公聽了輕嘆一聲說:「嫂子是我心中的最美的女人呀,我何嘗不想操妳呢?就算我的老屌子不中用,我也可以用手撫摸妳、用嘴吻妳、用舌舔妳……只是我們受困於禮教的枷鎖,期望來生可以與妳再聚啊!」
 
他又說:「現在我們也是記掛著失去的老伴,正如俗話講我倆『同病相憐』呀!」
 
剛說完兩人也站了起來,整理好褲子,四叔公瞧見鄧娘面泛紅霞倍覺嬌美!兩個同命人不止身體輕鬆了,心窗也打開了呢!
 
世間上難得有一位值得信賴、值得交心的人,更難得有一位可以將心底的事盡情向他/她傾訴的人;親如夫妻,母子或情侶都可能沒有,如果你/妳有的話,你們真的是很幸運,要好好珍惜啊!
 
此後他們也將林中做伴成為生活的一部份
 
他們也成了互相傾訴的對像,鄧娘這個在農村長大的平凡婦人,對外面的花花世界一無所知,所以四叔公成為了她認識外界的導師了。一個打開心扉的婦人可以和她的異性導師無所不談,除了閒話家常之外,他們也互相交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心底話:-
 
鄧娘: 「我原來住在東面近海的一條小村落,有四個弟弟一個妹妹,靠耕田的日子生活過得好艱難。十八歲那年,有親戚作媒遠嫁到這條小村;那時的交通十分不方便,迎親的花轎走了一日山路才來到我家,住了一晚後才浩浩蕩蕩攀山越嶺回到夫家。幸好日子擇得好,當日天朗氣清走起路來沒那麼幸苦,但也難為趕路的幾名轎夫和送嫁姊妹了。幸好我們的風俗“出嫁女如撥出的水”,除了娘家有婚喪喜慶之事才可回娘家,否則路途遙遠想起來也覺得可怕。回想當日也出了些尷尬事…出嫁前一晚,有幾個陪嫁姊妹吃多了“上頭湯丸”和花生糖果,早上陪著花轎跑山路時,幾個姊妹輪流著在山上拉肚子,幸好也沒有耽誤入門的時辰!」
 
四叔公說當年他還是廿來歲的小伙子,回來鄉下吃喜酒,隱約記得四十年前姪媳婦一臉稚嫩和羞怯的樣子,轉眼間二人已成為白髮蒼蒼祖父祖母了。他倆暗地嘆息時光的飛逝!
1870 Wong Nai Chung Village = 黃泥涌村 | Wong Nai Chung Village,… | Flickr
 
鄧娘: 「洞房那晚,雖不是第一次見丈夫,但仍覺陌生羞赧;再看著他脫得光赤赤扯著高高的屌子,心裏面就不知所措。被他脫了衣服,擁上牀來親著嘴、摸著奶,他下面的屌子忙亂地往我的撒尿處搗,我急得把著他的屌子,怕他插亂了弄壞我屁股眼。忙了好一會才插對了,我那處好像被大火蟻咬了一口的痛,忍不住哎一聲,他的屌子已全進了去,他快速地搗了十來回,我感覺他的屌頭在裏面抖動後,他便趴在我身上喘氣,我知道自己已成為婦人了!」
 
 To be a woman Painting by Steve K
 
四叔公表示理解,回想自己的洞房夜,雖然早已在書本上知道到男女間那回事,也緩急有序地進行,但那夜的緊張和忙亂仍歷歷在目。
 
鄧娘: 「初婚的幾個月,他每晚都要我两次,他說他那房人雖然祖業多但人丁單薄,他的娘委託親友以豐厚的聘禮來尋訪細腰、大奶子、大屁股的媳婦,希望能夠三年抱兩,開枝散業,可惜任我們如何努力也是生得一個,幸好是兒子,家婆對我還不錯,否則…唉!等到了我兒長大了後,討了一個身型一般的媳婦也只生了一個男丁,難道如故事小說所講要九代單傳?」
 
四叔公安慰她說:「這不關你的事嘛,也不關什麼大屁股,只是姪兒家的風水問題,我占算過,再待一段時間風水轉了,妳家的人丁又會興旺了,不用過份憂慮啊!」
 
鄧娘:「初嫁來這陌生之地,看著三面大山環抱,夜裏黑壓壓的罩著這條僻靜小村,心裏也有點驚慌。鄰家嫂子告訴我『她的家婆在年輕時,曾經試過有一晚半夜肚子痛,她不想驚動家人,獨個兒開了門出外。那晚天上不見星月,四週漆黑一片,她家婆仗著有隻看門大狗陪伴便在門前的草地蹲下拉洩起來,在一拉二扯之間抬頭望向前面那座大山,忽然見有人提著兩盞燈子踽踽向她走來,在漆黑的環境裏那兩點燈光顯得特別的明亮。家婆的心裏突然泛起了一股無名的恐懼,看看陪伴她的狗兒早已不知所踪了。她慌忙提起褲子立刻跑回室內緊閉大門,並從門隙往外看,那兩盞燈已經來到了她剛才蹲下的地方並朝她屋子走過來,她驟眼看去只見是一頭大老虎,牠目光如炬閃閃爍爍,嚇得她連忙走上牀來用被蓋過了頭瑟縮了一夜。到天明後便告訴家人及村民,眾人檢查過周邊的牲畜物料也無損失,走去看她拉過屎的地方只見有幾坨家豬遺下的糞便,大家都說她昨夜走神說夢話。當年的長老說村的周圍都種了老虎害怕的刺竹,不信有老虎敢走進村裏來。但是她家婆仍是言之鑿鑿告戒兒孫深夜切不可出門!』我聽了後,到了夜晚望去對面的山頭也感到有些害怕!」
 
四叔公說:「這是過去的事了,今天老虎在大陸的深山野嶺都已絕跡,更何況香港彈丸之地更無牠容身的地方,所以妳不用害怕呀!」
White Tiger Drawing by King-Radical-II on DeviantArt
鄧娘:「說起來, 我也算幸運了,過門一年就添了男丁,再過幾年家婆也走了,一家由我把持作主,丈夫也很愛護我。晚上閨房之內我也順著他意,他要我時我感到那處只是痕痕癢癢的,我喘著氣擺動屁股假裝受不了,他就很快丟精,我也感到舒暢了。有時他不知從那兒學得一些玩意,要我翹著屁股他從後扮狗公弄得我怪難受,他也樂了。」
 
四叔公說:「閨房之樂如果只是婦人仰卧著任男人在上肏,日子久了男的會感到乏味,所以轉些花款兒可以有新鮮感及提高興致;例如妳可以反轉起來,把男的壓在下,女的騎著他的屌子來肏他。也可以互相倒過頭來,妳親他的屌,他吻妳的屄,這也是一種夫妻情趣。」
 
鄧娘聽得瞠目結舌,面頰也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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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娘: 「我也不解什麼是情趣喔,記得有一次,丈夫喝得醉醺醺的,趴上來吃我的奶子,又順著肚子小腹一路吃下去,到了撒尿那處他竟撥開我的屄毛伸出舌頭舔下去;我因剛撒過尿嫌髒,推著他,不久他也睡過去了。又有一次,他又來了興致,握著硬邦邦的屌子向我的奶奶搓擦,玩了一會竟將屌子挺向我的嘴來,我拼命的推開他,我不是嫌他的屌有尿騷味不肯含,而是在我還未嫁來之前媽媽告戒過我:『如果丈夫的屌被含吮過,是不能生兒子的』,丈夫了解後也不再勉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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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公說:「生男生女都是由精水內的種子決定,含屌之後不能生兒子是沒有科學根據的,這個玩兒叫“口交”與肏屄一樣刺激的,我就是個例子…我與妻子玩了不知多少次我舔她的屄、她含我的屌,我不是生了二男一女嗎?只要妳和丈夫身體健康,那地方乾淨,兩公婆怎樣玩都可以了;如果有不知他底細的野男人,妳當然不要含他屌啦。」
 
鄧娘聽了,眼睛睜得更大,臉兒更紅了,她有點後悔那時沒有順從丈夫給他玩個痛快呢。
 
四叔公: 「我有幸多讀了幾年書可以在城市找到文職的工作不用留在鄉下耕田,那種日曬雨淋靠天吃飯的日子我捱不了的!不過在我四十多歲時,我還是要回來耕了一陣子田。還記得那是日本仔打到來時,香港百物蕭條,我的公司因為沒有生意便遣散了我們。我只能靠積畜和幫店舖做散工維持一家生計。那時聽聞日本軍人和漢奸到處拉婦女作「慰安婦」,嚇得我妻子終曰躲在家裏足不出戶,後來更出現糧食短缺,每天也有不少人餓死棄屍街頭,及後更出現人食人事件,有見及此毅然帶著妻兒回來復耕幾塊祖田,才勉強渡過那段艱難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還心生恐懼啊!」
 
鄧娘: 「我也難忘那段日子,日本仔時常來村裏強徵米糧,又強搶牲畜令我們也不夠糧食要時常捱餓!我們落田工作的女人都先用"鍋底灰”把面和手脚塗汚,避免被日本仔相中受到調戲或污辱。還有更恐佈的是日本仔把懷疑是游擊隊或是抗日份子的村民,拉到後面山的山窩處決,槍聲卜卜清晰可聞,還聽聞有孕婦被帶到該處強姦後用刺刀劏開肚皮取出嬰兒來玩弄,真是非常恐佈,現在那個山窩深夜還傳出冤魂的哭叫聲來呢!」
 
四叔公連忙安慰面露恐懼的鄧娘說:「世界已經和平了,日本仔也吃了美國两顆原子彈,炸死了無數的日本平民百姓,他們得到了報應,已為侵略而付出沉重代價!希望世界和平,戰爭令到老百姓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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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娘: 「令我人生最痛的是那一晚…老伴下田回來後感到身體不適,只是休息一會便“走”了。他大我兩年還未夠五十歲,走前也沒有留下半句遺言,說走就走,醫師說是操勞過度中了風邪,幸而是去得安詳;如今兒子也娶妻添了男丁,生活也過得去,祂應該了無牽掛了。她說著不禁傷心落下淚來。」
 
四叔公安慰她說:「這些年來妳把家中一切料理得妥妥貼貼,兒子媳婦勤力孝順,孫兒又努力讀書,妳百年之後姪兒見著還要感謝妳呢!」鄧娘聽了也破涕為笑了。
 
四叔公: 「說實在話,姪兒去世時嫂子只得四十來歲,還是青葱歲月,午夜夢迴有感到寂寞嗎?有沒有想過改嫁呢?」
 
鄧娘: 「最初幾年真的有想過再嫁人,尤其是更闌人靜時那份空虛寂寞的感覺。有一次在家門前見到狗公騎上狗婆、尾接著尾竟然惹我思念起夫妻的事,那撒尿的地方覺得癢癢的,也曾生起了找個漢子來弄一下的念頭;至於改嫁就不必了,好的男囝實在難找,我的兒子也不會答應呢。近來一大把年紀更想也沒想過要男人了!」

↓日本浮世繪 
 
四叔公: 「唉~我了解妳的心情!我也是過來人,妻子是心臟有事突然離去,當年子女各自成家也搬了出去,下班回來我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也有朋友想作媒介紹女人給我,因我自知年紀大又快將退休不想再有負担,所以婉拒了朋友的好意。有時公餘應酬被朋友拉了去一些舞廳妓寨,因為怕髒而無心流連。在香港男人喪妻,有需要時仍有許多歡場女子,你出個價錢便可以做一夜夫妻,但女人喪夫後除了偷人就無處可去了,不若歐美或東洋之開放,除了有妓女之外亦有男妓提供給女士調解寂寞呢!」
 
↓美國電影午夜牛郎(Midnight Cowboy 1969)劇照
↓日本男妓電影《娼年2018》劇照
鄧娘聽了女人嫖男妓覺得不可思議,她說:「女人要貼錢給一個不相識的男人肏,不是太吃虧嗎?那個男的玩完爽完又有錢賺豈不是太便宜嗎?」
 
四叔公: 「外國很多地方都崇尚男女平等平權,男人可做的,女人也要爭取,那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了,我們香港不是被英女皇管治嗎?我國千多年前有個女皇帝武則天,她的後宮也有眾多男妃男寵,他們樣貌俊俏,體格魁梧健壯,女皇每晚都有兩三壯男來侍寢,她每次也要弄個翻天覆地才肯罷休呢!」
 
鄧娘聽了更加驚奇得說不出話來。她難以想像一個女人同一時間如何可以被三個男子漢一起操屄?
 
↓1952年英女皇肖像(1926年4月21日-2022年9月8日)
當年今日】英國皇室重溫英女皇1952 年首張官方照,曾用於郵票成為民眾印象-攝影札記Photoblog - 新奇好玩的攝影資訊、攝影技巧教學
 
↓大周女皇帝武則天 (624年2月17日-705年11月26日)
不以偏見論英雄,武則天究竟為唐朝創造了多少歷史功績? - 每日頭條
女皇行淫示意圖
張易之兄弟有職無權兩人為何因為謀反罪名被殺- 飛飛歷史網
↓據唐朝張垍《控鶴監秘記》武則天與男寵張昌宗、張易之的部份性愛描述:
當是時,后(武則天)春秋高,學修養法,常含昌宗陰而睡。昌宗陰頭豐肥,后口為之勞,終弗忍棄。后兒齒生,昌宗覺苦,乃薦易之。后口含易之,而以下體受昌宗,情尤酣豔。 
史上最全中國古代春宮圖集- iFuun
 
鄧娘: 「唉~甚麼男女平等都好像不關我們的事,就拿清明、重陽春秋二祭來說,太公分豬肉、分酒米錢也只是男的有得分,女的沒有。拜山時出勞力擔抬燒豬祭品上山落山,回來後去老祠堂幫忙搬柴燒草開灶煮食、之後的執拾清潔都是我們女人做,但是開餐吃飯時就只准村內男丁和六十歲以上的女人才有得吃,試問村內能有幾多活到六十歲的婆婆?手抱的黃毛小兒有得吃,生他養他的親娘就沒得吃,你說荒謬嗎?我年紀大了,很快可以去祠堂吃飯了,但我仍是為這重男輕女的制度而氣憤!」
 
四叔公: 「我都認為祖宗傳下來的制度應該改變了,下次去村公所與鄉親父老開會的時候,我先提議讓幫忙做事的婦女可以留在祠堂一起吃飯,再下去是嫁入圍村的外來媳婦……最終是無論男女子孫都可享受章氏太公的福蔭!」
 
四叔公接著説: 「我年事已高,為防我走了之後妳獨個兒入樹林有危險,我已寫了一封英文信給政府,要求政府資助本村興建一個有蓋茅厠,方便村民大小二便。」
 
鄧娘聽了心生歡喜,但想到有了茅廁之後…她説:「那時不再與你相約了?」
 
四叔公:「我們仍可約定時間去茅廁,廁內分開男女廁格,中間一板之隔,到時蹲在廁格內妳看不到我的屌,我也看不到妳的屁股,但是我倆仍可以傾談,也會聽見被此的撒尿聲呀!」
 
鄧娘不禁安心地笑起來了。
 
昔日農村茅廁
農村以前的老茅房,現在沒人敢上了吧- 每日頭條
 
快樂的日子過得很快,他們的約會無論寒暑、風雨都不改變,這也引起村裏的村民注意…後來他們知悉只是两位長輩相約做伴在樹林中辦那拉屎撒尿的閒事,大家也不去理會他們!
 
一年過去了,某天鄧娘聽見掛鐘響了十一下,她如常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喝了一杯暖開水然後在等著……
 
閒日四叔公必定準時經過了,可是今日…已過了三分鐘…十分鐘…半小時了,他仍未出現,鄧娘焦急了,她走出屋外四處眺望,又走進樹林裏尋找亦不見他的踪影,她生起了不祥的預感立即跑到百步之遙的四叔公的家裏去……
 
↓示意圖(圖中村落與本故事無關)
只見他家門緊閉無聲無息,她忙招了隔鄰叔婆過來,二人喊了一會,剛有回來午膳的堂姪見了幫忙挑開了門閂,眾人入了房來見四叔公躺卧牀上,身體已全無氣息,摸摸四肢已經僵硬了,鄧娘不禁大哭起來,叔婆一面安慰一面把她拉了出來。
 
姪兒立刻踩了單車到章氏老圍告知村長,其後警察救護車來到,把遺體送到醫院去……
 
……四叔公的子女把父親的遺體領回家裏,請了道士做過法事後,安葬在樹林後的家族墓地,四叔公永遠陪伴在妻子的墓旁。
 
***
 
鄧娘自從被她視為知己和老師的四叔公離世後,再沒有進入過樹林,人也憔悴了,兒媳都知她是因為失去良伴而終日悶悶不樂,他們以為老人家過了一段時間便會沒事兒。
 
夏去秋來轉眼又過了一個季節,一個秋風蕭瑟晚上,精神仍是有點恍惚的鄧娘,用過晚飯後梳洗得整整齊齊,穿上心愛的睡衣躺在牀上……
 
夜色深沉,外面一片寂靜。鄧娘望出窗外只見月明星稀,眼晴漸漸模糊起來,在恍恍惚惚之間見一身影修長,頭髮花白的…飄然而至,她張開雙手,開心而笑……
 
天亮了,媳婦見鄧娘仍未起來,入房呼喚,只見婆婆睡在牀上,雙眼緊閉、嘴角含笑;呼喚了幾次,才知道婆婆原來已經……
 
鄧娘的兒媳向親友報喪並說:「昨夜父親回來接了母親去作伴,所以母親安然含笑而逝了……」
 
鄧娘也被安葬在樹林後的家族墓地,永遠陪伴在丈夫旁邊,她的墓地也剛好在四叔公的隔鄰……
 
有一天,四叔公的兒子整理父親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本日記簿,他們看了後內心感到十分欣慰,他們知道父親最後的日子原來是過得那麼開心、那麼愉快……
 
↓香港原居民墓地示意圖
香港山旮旯Hong Kong Sankala: 丫髻山 
 
現在,那條偏遠的小村已經增加了許多戶人家,原來的田間小路,也變成可以行車的大路,用來耕種的禾田菜地上已建滿了房屋或做了商業用地,鄧娘的孫兒也開枝散葉、兒孫滿堂。
 
村內除了有公廁外,所有的房屋地底下都設有去水溝化糞池,屋內都有安裝了抽水馬桶的廁所……
 
不過,村屋後面的風水樹林依舊護著村莊,樹林後墓地裏的先人依舊默默地庇蔭著祂們的後人……
 
有村民說:在一些天色陰霾晦暗的日子經過樹林,會隱約聽見不知何處傳來男女喁喁細語的聲音……
 
-全文完-
 
俗語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在古代,家貧、無子的寡婦守節不是容易的事,即使是家財萬貫有兒有女的寡婦也不易守下去,現在介紹一個真實的案例:
 
 
初稿:2019年4月3日
 
2023年2月25日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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