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聞目睹的職場怪現象－色老頭的家 (18+部落格)

文章編號:八十七 初稿:2021年6月15日

警告:本文含有「成人情節」,未成年及不喜歡的人士不要觀看。

＊本文所有圖片皆來自網絡

上一篇提及我在198×年被香港政府派往新界某偏遠的泳灘做管理員(俗稱灘主),管理這個海灘的大小事務。

那是一個已經湮沒了的八十年代...

這個遠離繁囂風景怡人的海灘,環境幽美而且水清沙幼,只是交通略有不便,上班落班需要花多一點時間。

泳灘除了假日有較多人流外,平日是非常寧謐恬靜,每天回到海灘對著藍天碧海,遙望漁船捕魚撒網,欣賞海鳥遨翔,觀看魚兒在水面跳躍,享受吹來拂臉的和風,那種感覺如度假Feel,有點兒不知人間何世!

當然亦有狂風驟起,風雲變色驚濤拍岸的日子,那畢竟只是少數,這裏總是好的日子多,壞的日子極少!

沙灘上的遊人泳客,其中不乏穿著性感泳裝、身材健美的女士,置身其中就如眼睛吃冰淇淋…每天都在吃冰淇淋!

我在泳灘工作了四年,之後再被調派到其它單位去,在這幾年間最值得懷念的,除了每天享受的陽光與海灘的寫意生活外,就是有了一段與外面職場不一樣的經歷……

↓昔日某泳灘草圖

快樂的救生員

泳灘的主角當然是救生員了,在那些年,救生員的學歷要求不高,只要體格強壯、泳術不錯考到拯溺章便可以入職。

救生員除了拯溺救人之外還要協助清理沙灘垃圾、維持公眾秩序、維修灘內的設施等等。若果沒有甚麼特別原因例如要求調職、犯過受罰等,他們可以說會在一個海灘工作至終老退休,所以他們對工作的地方很有歸屬感。

由於政府撥出的資源有限,泳灘內許多設施都是由救生員建立起來的,例如員工更衣及休息室、浴室(浴室內有一條去水溝可以供人小便,男的站著、女的蹲下就解決了,如果想大便的話就要移步到灘外的旱公廁), 這裏還有一個煮食的廚房(職員都在泳灘用膳,由擅於廚藝的員工負責準備午膳)等等,他們將山上的溪水引入廚房浴室,讓我們有如用自來水般的方便,還有將週邊的土地開墾成供人觀賞的花圃園地…其實很多救生員都有其它方面的專長,只怕他們不肯動手去做而已。

老實說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日常的工作量不大,在夏天某些日子(公眾假期、學生暑假)泳客才會多一點,當值的員工必須緊守崗位提高警覺外, 其它的日子泳客都寥寥可數,尤其在天氣轉涼或是打風天、落雨天更是人跡罕至,泳灘裏的工作人員往往多於泳客,那時除了有一兩個救生員看守沙灘外,其餘的就各適其適做他們自己的活動,有在岸邊垂釣、有在海上搖著風帆衝浪、有聚在休息室內打牌、有讀書閱報、有發呆睡覺,當然也有擁著“女友”佔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談情說愛」,這都是鮮有外人知道風流快活的日子!

工作上的難和易

我是主管,我的職責是管理整個海灘的人和事,其實最主要是監察和督導救生的工作以保障泳客的安全,當然我也擁有拯溺和急救的認可資歷,否則怎能督導他們呢!

但我的職位平均每三至五年便要調動一次,可以被調派到市政府任何一個單位工作,就以我為例,在廿多年間我曾經做過泳灘、公園、運動場、體育館、雀鳥動物園、城市清潔、防治蟲鼠、小販管理等工作。

以我多年的工作經驗來說,泳灘的管理可以說最困難、也可以説是最容易。一個泳灘就好像一個獨立王國,救生員有他們的獨立文化,他們習慣了遲到早退、當值時吸煙飲酒、聊天嬉戲、紀律散漫等等已經根深蒂固,他們之間亦是論資排輩,非常團結!

我來這之前就有一個新上任的主管,他因為要依照「員工管理規則」嚴格執行紀律,誰料遇到集體反抗,救生員集體請病假、泳灘裏的器材和設施又離奇遺失及損毀(當然不能証實是他們所為)。因為救生服務是關乎人命的大事,嚇得安坐市區辦事處的「高層幹部」立即撤換主管,並臨時抽調由我接任此職位。當時我剛由「小販管理組」過來並沒有管理泳灘的經驗,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常言道「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這個泳灘之前也經歷了好幾位主管,我知道在這裏只耽擱幾年就走了,我又能夠改變甚麼?不如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吧!

上任後我便拉了泳灘最資深的、人稱“大佬”的救生員代表宣示我的立場,我與他們約法三章:只要不影響救生的工作、不妨礙泳灘的秩序、不在泳灘作奸犯科,其它一切可以照舊,否則我必定追究到底……

無為而治

好聽的說法是「無為而治」,難聽的說法是「佛系管理、放任式的管治」。

每天回來我點過了當值名冊、安排好每一位員工的工作崗位後,便四處巡視一番才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高居臨下的辦公室有一扇窗子,我可以憑窗眺望整個海灘的環境,視察泳客的活動和監察工作人員的動態。

通常我只需要處理一下文件後便坐在大班椅上或閉目養神、或看看書報、聽聽音樂、或憑窗探視一下沙灘……

中午時忽聽得有女工友高呼「阿頭下來喫飯囉」,我關上辦公室的大門步下用膳之處,只見員工室前早已擺了一張大桌子,負責煮飯的早已盛了飯、擺好碗筷,桌上放著豐盛的食物,最常見的是救生員剛捕來的美味海鮮,飽餐一頓所需的價錢竟比到街上餐館吃的還要便宜。飯後我摸著肚皮又四處“遊覽”一番,望一望海上的弄潮兒,看一看曬日光浴的美女後再回到辦公室打一會兒盹。

三點多鐘了又聽得一把女聲喊「阿頭,來飲下午茶啦!」吃過茶點後便跟員工講述一下部門發下來的什麼文件通知、有甚麼要注意的通告、可申請甚麼津貼福利等等,跟著與他們閒聊一會便走下沙灘做一陣子熱身運動,再投入清涼的海水裏暢泳,泳罷才拿了衣服往浴室去洗澡,浴後換了便服在辦公室內再耽一會又下班了。

在泳灘,救生員和清潔工人是要穿制服當值的,但“主管”只需要穿便服。一般而言,於炎炎的夏日,我在泳灘當值時都戴上太陽眼鏡、赤裸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條短泳褲、腳踏一對塑膠拖鞋就算,真是非常舒適及方便,幾年的夏天都是這樣“坦蕩蕩”地過去!

在這個泳灘的救生員中約有一半是「泳季」才聘用的「臨時救生員Temporary Lifeguard(即季節性救生員)」,他們大多是放暑假的學生或者是待業青年。

由於很多時候都是工作人員多於泳客,無聊的「正規救生員」都會“自尋”節目去做他們喜歡的事,因此沙灘上的瞭望台、海灘巡邏、救護站等崗位就讓那些年輕又聽話的臨時救生員去當好了,但是每逢有美女到來,他們又會主動現身展露健碩的身材,熟練的泳術……

泳客來到見沙灘乾淨清潔同時又有救生員當值就安心下水暢泳,他們怎會知道你是正規的還是臨時的?

↓今日香港救生員當值示意圖

我還是本著過客的心態,只要救生員乖乖的不給我找麻煩,我便任得他們自由發輝,也樂得清閒。每年我給泳灘員工撰寫的評核報告都是:「表現出色、工作勤懇、遵守紀律、服從上司、永遠守時、待客有禮、合作合群……」全部都是正面的評價、整體評級都近乎甲等!

我亦非常幸運,在泳灘的日子裏從沒遇過嚴重的溺水事故或受傷報告,也沒有收到泳客對我們不滿的投訴,不過救生員的妻子就……。

那班坐在巿區辦公室的上司見我將泳灘管理得這般“好”,當然要將我的考勤報告評到優等,我知道不是因為我能幹,只因我「識時務」而矣!

快樂時光過得真快,四個年頭轉眼就過去了,我又要被調往其它工作單位去,工作量和壓力比泳灘大了許多許多倍,不過我也學會了很多工作知識和經驗!

工作間的艷情

政府機構龐大、有很多不同的部門、男女僱員眾多,桃色事件必不會少,若是兩情相悅的也不會有什麼新聞鬧出來,但有一些因弄得“不好”就難免張揚了開去。記憶所及有兩宗涉及我工作部門的男女桃色事件,這兩宗桃色糾紛都涉及上級和下屬、都因調解不成鬧出官司才為人所知…也算是政府部門的醜聞吧!

第一宗是某辦事處一位女職員控告男上司在其私人辦公室內對她多次性侵,已婚男上司辯說是女下屬為求升職主動獻身,但事與願違忿而提告,最後男上司罪成入獄身敗名裂,女下屬後來竟然步步高昇了!

第二宗又是辦事處內發生的,年青的女上司因工作勞累身體感到不適,中年男下屬自詡是按摩能手大獻殷勤,聲稱可以幫她紓解疲勞。午膳時女上司和下屬悄悄的來到會議室,她躺在會議桌上接受他的按摩,但按摩期間疑被男下屬捏乳摸下陰,女上司告上法庭,但因証據不足下屬得以免罪,其後兩人分別被調往其它不同單位工作。

講到這裏又想起一椿同事之間的「曖昧」故事:

某些年,我和其他二男一女在同一個組別裏工作,四人都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中年人,熟絡之後大家都合作愉快,而且還很談得來,無論家事、國事、天下事甚至私人事都可以無所不談。

有一天早上,那個樣子不錯的女組員臭著臉回來,原來她昨晚與先生為了一點瑣碎事而吵了一架,這讓她今早仍氣在心頭。有位組員見她整天悶悶不樂,工作並不遂意,下班後邀她去餐室喝茶解悶。後來我知道他還拉了女組員上時租酒店,他用硬挺的雞巴狠狠的幫她消了氣。同事之間應該互相幫忙,真羡慕那位勇於助人的男同事!

再說艷情

以我的經歷來說海灘裏的“情事”也特別的多,在任內除了上一篇救生員C君與洋婦外,還有我與菲藉女傭(那些年我的異族情緣)……

在夏天,從上午九時至下午六時都耽在沙灘裏,我們的工作人員面對藍天碧海、頂著驕艷的太陽、踏著灼熱的黃沙、泡身清涼的海水;那些美女泳客又是衣衫稀少、坦胸露臂的,在如斯浪漫的氛圍下,難免熱情澎湃,奇緣艷遇的機會自然多了!

在這短短的幾年間親見幾件“野合”情緣的事,上篇說的C君初時搭上了洋婦後來又上了一個來游泳的女客,最後導至家庭破裂妻子求去實在令人感到唏墟嘆息。

另有一個叫阿牛的救生員,他真是名符其實身壯如牛。好幾年前在當值時看上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泳客,他取得她的青睞也很簡單…借故與她搭訕、教她游泳、讚她身材好長得美、帶她入職員專用的更衣室洗浴如廁等等,幾次之後他倆便成為戀人最後奉女成婚了。不過,幾年之後阿牛又看上了一個更年輕的女泳客,那個少女時常來跟阿牛黐黐纏纏的,阿牛除了減少歸家外連家用亦虧欠了,妻子得悉阿牛有小三的事便每天抱著小女兒到泳灘來吵吵鬧鬧,我調解好幾次才達成兩個女人如何“分配”阿牛的協議。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我不想兩個女人因「爭風」而影響我的士途及泳灘的安寧!

豈料這波剛平息那一波又來了,我們有一位年近五十人稱“大佬”的資深救生員(據聞他也是這一區的江湖人士),他竟藉著工作之便搭上了一位「臨時清潔工」嬌姐,初時傳了一些關於他倆的閒話時,我仍是半信半疑的,後來見到大佬整天黏著那位徐娘半老的嬌姐,又留意到臨近下班前,那個大佬趁各人忙於收拾時竟拉了嬌姐入浴室。因為他是泳灘服務年資最長的大佬所以沒人敢說他,大家都識趣地讓出這個時段給他們更衣沐浴。我係阿頭(主管),泳灘發生了事我要負責,員工的行為我亦要關注, 我冷眼旁觀那個女的不是被迫、又無勉強,二人同浴又不犯法,只要不影響工作、沒有投訴就算了。

後來更知道大佬下班之後與嬌姐上時租酒店歡敘,可能兩家行事不密,不久之後被嬌姐的丈夫察覺了!某天下午,一位憤怒的老頭兒竟來泳灘找老婆,嚇得嬌姐躲在一角,我好歹的勸了他一番,老頭兒見泳灘救生員人多勢眾只好倖倖然的走了。翌日嬌姐沒有上班,她辭職不幹了,這個也好,這個可能引爆的火苗熄滅了。

過了一段日子後,嬌姐竟然以泳客身份來沙灘游泳,大佬殷勤的招呼她又陪伴在她的左右,他倆又如情侶般一起更衣沐浴、一起拖手而去……

這個故事仍有後續的:

大佬有位四十來歲生得身材豐滿,皮膚白滑的老婆,眾人都叫她“大嫂”。這位作風豪邁的女士,雖然也是徐娘半老但風韻尤存,她比起幹粗活、皮膚曬得黑黑的嬌姐美艷得多了,但感情的事很難說的,可能「家花不及野花香吧」!大佬的子女都長大成人,養尊處優的大嫂間中也會來泳灘探望夫婿及游泳,她每次都帶了幾盒美味的西餅來給我們享用,泳灘裏的員工對她印象很不錯,惟是嬌姐見著大嫂總是避得遠遠的。

日子久了大嫂也收到老公出軌的信息,她竟然悄悄的委託了一名私家偵探去調查大佬出軌的事,恰巧這名偵探是大佬江湖上的兄弟,從此大佬與嬌姐更加謹慎行事,收歛很多。

不久之後我便離開泳灘,我不知道大嫂有沒有再追查下去,不過他們是外表恩愛的老夫老妻,我相信多年以來大佬也不是第一次風流吧,今次大嫂為何要花錢請偵探來尋找証據呢?難道她確認老公出軌後便搞離婚或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註?

以大嫂的脾性來看,她絕對不會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就算,她肯定會在泳灘找個壯男來消消氣呢!

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表示“你這樣做我也這樣做”的意思，也有“以牙還牙”“你不仁我不義”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