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編號:一零一A 2022年6月8日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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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類已登陸月球及開始探索火星,但近代的中國仍有這樣的故事:
那一年,大陸紅火火的「文化大革命」(1966年5月16日-1976年10月6日)剛靜了下來,我這個在殖民地庇蔭下成長的「熱血」青年才二十六歲,初中畢業後在紡織廠做了幾年藍領工人,後來有同學介紹,就在一間大陸的國營銀行香港分行當助理員,其實是大齡後生(小廝)。
以我的學歷只能做一些內部文件派遞、門前迎賓送客的雜務工作,但好歹每天也是穿上恤衫西褲衣著光鮮是令人艷羡的白領階級。
國營銀行雖然薪金比一般外資或港資銀行略遜一籌,但工作穩定,福利好,工作壓力少,所以亦算是一份能夠安身立命的終身職業。
↓示意圖
這年的夏末秋初,我必須清空攢積了十多天的年假,由於我沒有親密的女朋友,因此只好「孤家寡人」度過假期。
我從不關心大陸的政治,「文革」運動要破除什麼四舊,打倒什麼孔家店、砸破什麼舊封建、舊傳統,但一輪風風火火之後又突然而興要重修孔林開放孔廟,再尊崇孔子弘揚儒學。
↓山東曲阜孔廟、孔林、孔府
↓孔林、孔廟位置圖
雖然我學業不精進但孔老夫子從來都是我偶像。
幼齡時,我居住的村子有一間曾經辦過私塾的老祠堂,裡面掛著一幅相貌莊嚴的孔子畫像就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這些年來我努力工作儲了一點錢便想往北地闖, 因此趁此開放良機到彼一遊。
坐言起行,初生之犢拿了地圖扛上背包勇闖那時被視為專制政府「竹幕國家」的中國,展開朝聖之旅。
香港是一個繁華富足的都巿,但跨越邊境後沿路走來倒像進入了異域世界。
↓改革開放前的中國
文革後的大陸更加一窮二白, 除了河山錦繡、夕陽美好之外,到處都見敗瓦殘垣、人心散渙、管治森嚴,相比香港就是世外桃源的福地。
恃著「港澳同胞」及「國企僱員」的特殊身份,先漫無目的向北走、往孔夫子的故居而去。
停停走走, 一路走來日觀山川名勝,夜宿旅館客店也沒遭遇到什麼困難,甚至比預料中還順利。
惟是人生路不熟,幾經轉折才來到一個叫董家莊的小鎮,這是山東濟南府的一個重要交通轉運站。
當時已日暮黃昏,已沒有公車前往十餘里外的曲阜,因此預訂了明日前往目的地的車票後,便到附近尋找住宿的飯店。
↓示意圖
小鎮上的行人疏疏落落。
北方之地初秋景色看似一片荒涼落泊,陣風吹來真的有點侵人寒意,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氛圍,這般的景緻。
我站於小街上獨自沉醉於「齊魯英豪」之地,在如古代武俠小說的畫圖中渾然忘卻身之所在。
忽然,他出現了,一位蓄平頭短髮的中年男子 ,濃眉大眼六呎昂藏的山東大漢。
他一身深藍色外衣褲…是大陸普通農民的裝扮。
他咧齒而來招呼我說:「同志,要找宿處嗎?」
雖帶有鄉音的話語但我聽得十分明白。
我稍作打量,見他高大俊朗,五官端正,臉色深如琥珀黃,外貌有點兒憨厚,但 衣著整潔光鮮,藍布衫上的袋口還插了一支墨水筆,看似是個文化人,令我少了一份防人之心,於是便微微點頭回應。
當他知道我是香港來客似乎特別高興。
大亂剛息,這北方小鎮出現一位遠方來的青年遊子,絕對是令人注目的稀客!
他又說:「這地方飯店旅館不好找,來我家作客好嗎?」
這是將民房私租與外來客的本地人吧,心想:「也好,住在民居亦是另一種體驗!」
我拿出旅遊大陸的通行証疑惑的問:「我不用到派出所做個登記嗎?」
他看了一看說:「窮鄉闢壤比較寬鬆,公安機關睜一眼閉一眼讓農戶掙些活錢。」
談了價錢,食住全包一晚才××人民幣,算一算頗為化算,於是 搭 上了他自行車的後座直往廣袤的田野緩緩而去。
一路走來人迹罕見,放眼盡是農田郊野。
三十分鐘的路程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我倆站立在夕陽斜照下的田埂路旁,他從口袋裏拿出一盒土製紙卷煙並取了一枝遞到我的面前,我忙擺手說:「謝謝,我不抽煙。」
他難以置信地瞟了我一眼便悠然地 點起一根煙,一邊抽一邊用微顫的聲音說:「年青同志,老實說…俺有些事求您幫忙!」
那時中國政治雖然混亂,但是除了政治爭鬥不息外,治安卻非常好,尤其是鄉下農村,更是民風純樸,行劫盜竊絕無僅有。
當時的我也不知天高地厚,見「山東漢子」有求於我便豪氣干雲的說:「同志有什事只管說!」
他輕咳幾聲清了氣道便說:「那俺便直說了…你今夜跟俺媳婦睡好嗎?」
「什麼…我要跟你愛人睡?」我以為聽錯了。
(昔日, 鄉下人會對別人稱自己妻子為「媳婦」,城市人則稱妻子為「愛人」)
他嗯的一聲點點頭。
我疑惑了,難道他在家裏做暗娼的買賣?
香港的黃色事業舉世知名,至於近鄰的大陸,那年代正是民窮政苛,從沒聽過有嫖娼的交易。
記得那時曾經有一位西方記者問當時的中國總理周恩來:「請問總理先生,現在的中國有沒有妓女?」
不少人納悶:怎麼會提出這種問題?大家都十分關注周總理怎樣回答。
周總理肯定地說:「有!」即時全場譁然,議論紛紛。
周總理看出了大家的疑惑,於是補充說了一句:「中國的妓女在台灣。」頓時掌聲雷動起來。
↓故中國總理周恩來(1898年3月5日-1976年1月8日)
山東漢解釋說:「俺今年三十五歲,媳婦三十二,有一個快六歲的女娃兒。」
「俺在五里外的供銷社做文書,媳婦在家養些雞兒鴨子,又在後院子種些瓜菜,生活平淡安穩。」
「可是俺們家裡人丁單薄。唉~農村的家就是需要兒子,否則會被村人瞧不起,說是滅門絕戶,走路也抬不起頭來!」
「早幾年來俺怎努力媳婦都沒懷上孕。」
我留心傾聽他說的每一句話,生怕有一點兒的誤解或遺漏……
「農家傳統是多子多福(按那個年代毛澤東說“人多好辦事”,但1979年後,大陸推出一孩政策,城市只准生一孩,農村可生兩個),可是俺~唉,城裏的衛生院卻說俺精量不足,指導俺們怎樣保精養腎,計算什麼排卵日期,就是想添多一兒半女。」
「又辛苦了幾個年頭俺仍是不爭氣,夫妻朝思暮想要多添一個娃兒怕只好外求了!」
我說可收養孩子嘛!
他說:「農村要領養人家的男孩子甚不容易,多的是拐騙來的,這是傷天害理的事,遠不及自己下的親骨肉!」
頓了片刻又說:「就這樣,俺與媳婦商議好了,找個外來的幫忙。」
「因這等事,本地的不好找,怕洩了出去。俺倆立了主意如果有機會再添一個,男女娃兒也隨天意,盡了力也認命了!」
「由於每月的合適日子只得兩三天,俺已在車站待了好幾個月,可一直都沒看上眼的,今天才遇上遠來的貴客,請您幫上一把吧!」
這豈不是「借種」,他們夫妻要向我借種嗎?
我自問思想前衛,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二十多歲雖然未婚,但香港是個「花花世界」,男女間的事早於歡場裡見識多了,也領悟了不少心得。
我對山東漢子的請求並不抗拒,很慷慨地答應了,我甚至心中暗喜…這不是給我白嫖嗎?
我唯一擔心的是:這位山東大漢的娘子漂亮嗎?
中國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傳統思想至今牢不可破…
此外,古時人相信老人去世後必須孫子拜路,有孫子才能延續香火,老人的魂魄就可以回家,被供上家族靈牌,享受後代香火成為家仙,但如果沒有孫子,說明香火絕了,那閻王就不讓回家了,又沒有子孫供你香火,回家去幹啥?於是就成為遊魂野鬼。
家大業大的人家更注重傳承……孩子是誰的種不要緊,只要跟他家姓就行!
今日的新中國,共產黨組織與管控能力雖強,卻不能完全消滅這種封建思想…在許多老百姓的心裏 婚後沒有生育,是「絕子絕孫」、仍是最忌諱的事情。
所以,一般婚後女人沒有生育,如果是妻子問題,在古代大條道理休妻納妾,在今天會離婚再娶,但如果是丈夫的問題,就只好靠妻子「借種」。
(丈夫不育的成因主要有兩種,一是精子出現問題,二是性交時勃起功能障礙)
今天科技發達,可以借別人的種做人工受孕,不過成本高、效率低,所以方便廉宜的「直接受精」法(妻子與供種男直接性交受孕)就應運而生。
不說不知,在中國,某些農村鄉鎮「借種」還有儀式,一般由大家庭中的嬸嬸、嫂嫂之類張羅主持。所選的供種人必須是村裡或鄰村,身體強壯,並有過生育的男子。
選好後便有專人根據傳統的民間智慧推算出女方最易受精懷孕的日子,到了該日之前,供種男必須清心寡慾、養精蓄銳,然後於約 好的良辰吉日在村子外的大路邊等著。
「借種」主持人(假設是嫂嫂)前往,裝著互不認識的樣子,便與供種者(種男)一問一答:
嫂嫂:「喲,這位客人你從哪裏來?」
種男:「我從雲南四川打虎來!」
嫂嫂:「喲,客人你到哪裏去?」
種男:「我到對門青草彎下種去!」
嫂嫂:「你下的是什麼種?」
種男:「龍種、鳳種、鴛鴦種!」
嫂嫂:「你的種雞(暗喻性器官)行不行?」
種男:「雞婆一見就開門!」
嫂嫂:「你的種子(暗喻精液的數量)多不多?」
種男:「共有九擔十八籮!」
經過一段有象徵意義的對話,「借種」主持人趁著夜色,把供種男人領回借種者家,再在中堂擺上三茶四酒(以蓮子、花生、桂子及紅棗等泡製的茶和美酒,象徵主生貴子)
行過香火禮(燃點香燭祭祀神靈),拜過借種家的祖先,主持人便把供種男人,送進借種媳婦的房間……
至於入了房間,「種男」上了床擁著媳婦如何行雲布雨、怎樣顛鳳倒鸞請看下面的配圖便知一二就無須細表了。
↓某年某月某日某大戶人家的「借種」範例…
↓借種的婦人穿著華麗服飾以示莊重
↓雖是依循風俗習慣而行事,但她仍是有點羞澀
↓ 始終是陌生的男女,幸而種男是個中老手
↓先來調情一番……
↓之後,兩人赤裸裸的再無顧忌地坦然相對了…
↓「大種」有大屌的意思,前人相信「大屌」蘊藏精液的量會較一般的多,即是表示生殖力比較強,容易「一矢中的」…
↓而後漸入佳境, 濃情蜜語,愛意綿綿…
↓幾經努力,終於大功告成…
↓完成任務兩人都疲憊了,於是…
↓時間到了終須一別
再說,經過一番努力完成好事後,借種者家人便要給種男奉上好肉好菜及一點「辛勞費」,並由媳婦之夫恭送出門。
如果一索得男,借種者更要付上一筆豐厚的酬金以答謝供種男。
就算生女亦無妨,日後可以贅婿延續子嗣。
若果“一擊”不中又如何?
常言有道:事不過三。
可以一而再,亦求不得;更換種男,再而三, 仍是不得,則已盡人事,聽天命,認命了!
我若供種後有沒有酬金呢?看官請耐心看下去!
當年大陸農村能夠溫飽已不錯了,我不貪圖酬金,助人為快樂之本,何況我從過程中亦會得到快樂喔!只希望那位嫂子的長相不太醜吧!
閒話表過,再踏上歸途時正是夕陽殘照,這個小鎮座落於華北平原,自行車過處都是大片大片金黃淡綠的麥田莊稼;遠遠的邊際才見有山陵小丘,此處並沒有高樓華廈,只有泥黃色古舊的民房屋舍這裡一間、那處一戶的散落於這片蒼茫大地之上。
↓ 示意圖
夜幕降下前終於來到 一座小院子,跟山東漢子推門進去 。
橙黃色的煤油燈火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迎了上來,她頭上紮了丫角髻,臉頰如蘋果一般白裡透著紅,瞪著一雙靈瓏的大眼害羞的看著我。
山東漢把她抱起教她稱我一聲叔叔後,便要找她娘去。
這是泥磚打做的典型農村房子,整體看來尚算清潔寬敞,實木製造的傢俱陳設簡單實用,只是燈光不足四週看來昏昏黃黃。
坐下不久,女孩牽著媽媽來了。
女主人穿著碎花藍布衣褲,身材若一般慣見的農婦,只是山東的大娘更是腰粗體壯,她見了不速之客除了臉上有微泛潮紅之外,似乎不驚不喜。
趁寒喧之便細地裏看她,雖是鄉村農婦,肌膚頗為白皙, 樣貌可是一般。
但見她紥起一把烏黑濃密的頭髮,鵝蛋圓面,眉兒彎彎單鳳眼有點秀氣、又有點淡薄的嫵媚,便讓我上了心!
飯桌上是簡單的蔬菜餃子,添了一些麵食,農家風味甚足夠了。
為表親切和尊敬,我開始稱呼男主人做「大哥」,女主人做「大嫂」,但各人似乎懷著心事,大家說話不多,都是講些遊歷見聞、天氣陰晴的小事。
大哥坐在我左邊頻頻抽煙,在我對面的大嫂與女兒默默地進食,她漲紅著臉正眼也沒瞧向我來,我冷眼旁觀心裡一片冰涼…她不喜歡我嗎?
如果不成事的話,他們會下逐客令嗎?今夜我能去哪呢?我心如撞鹿、心緒凌亂!
今晚我是個稀客,幼受庭訓未忘作客的禮數
飯後連忙從行李袋取出大陸作客必備之寶…我不抽煙但我在香港帶了一條「美國名牌香煙」以防不時之需,今日就用得著了。
我將香煙連一個小巧輕便的打火機送給了大哥。
接著拿了三盒預備旅途使用的「東洋葯用雪花膏」及兩瓶「南洋驅風油」送給大嫂。
當然小女孩也有禮物,我送了二包「瑞士巧克力」給她。
這些東西在香港不值多少錢,但在物資貧乏的大陸農村卻是難以獲得的寶貝。
我可以感受到他們接收禮物的喜悅,但接著下來大哥卻做了一件令人感到意外的事:
首先,他不知從哪裡搬來多盞大小不一的煤油燈,點亮起來後在大門兩旁各掛了一盞大的,跟著分別在大廳的中央及四角放了一盞小燈,整個院子頓時耀亮起來。
↓煤油燈 示意圖
隨後,他又拿了一個小沙盆放在大廳中央靠牆的桌子上,牆上貼了一張沒有寫上什麼的大紅紙,大哥從我送他的香煙盒子內抽出三支香煙,再將燃點了的香煙筆直地插在沙盆上,就如我們上香拜祖先。
「文革」後有一段時間,大陸嚴禁舉行宗教儀式,連在家裡裝香拜神也受限制,所以有些民家在牆上貼張紅紙當是祖先靈位,在沙盆上插上香煙表示供上香燭敬拜祖先。
至於點燈傳統表示喜慶,在物資貧乏燃料價格昂貴的日子,竟然亮起多盞耗油的燈,他今晚要慶祝什麼?是為了我而點燈嗎?看來今晚我要加倍努力了!
點了燈,供了香,酙了三杯清茶,以茶當酒。我奇怪大陸甚麼都缺,只不缺煙和酒,那些土煙土酒不值幾個毛錢。大哥說他不喜歡酒但香煙卻離不了手!
大哥將茶灑在地上表示祭奠後便 在「祖先」靈位前躬身三拜後又示意我和大嫂,入鄉隨俗,於是便躬身上前行禮拜拜。
禮成,大嫂默默地把一切收拾好便入了廚房,大哥和女兒嬉閙了一會便輕輕一拍我的肩膊,然後拉了頻打呵欠的女兒往裡面去了。
我在空蕩蕩的廳子裡如坐針毡地等待著
已接近晚上十點。
在城市正是繁華熱閙,但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農村,大多數村民已經上床就寢了。
百無聊賴打了個盹後,終於等到她的出現。
她似乎剛洗完澡,打散了頭髮,身上換了一套素色而比較貼身的衣褲,她一言不發只用手比劃,我便從背包裡拿了輕便裝的盥洗用品及乾淨內褲尾隨她去…
轉出了大廳便是廚房浴室,雖然不大但亦亮起二盞小油燈,我向她小聲說要先撒尿,她稍指一下無門無簾的方格我便明白了。
在方格形的浴室早已放置了一桶溫水,脫衣解褲後我便蹲下撒尿及清洗身體。
當我穿好內褲後,天氣不冷赤著膊她便引領我拐了個彎來到一個房間。
這百來呎的房間被打理得整齊清潔,四面牆壁上又各自掛了一盞小油燈,直把房間照得光明如白晝,我心中嘀咕:他怕我看不清來行事嗎?
一張掛上防蚊帳七呎見方的木大床,原來夏季北地的蚊子比南方的還要兇,所幸於今已是秋涼,已不見有什麼蚊子的踪影。
床上有一雙褪了色的鴛鴦枕和一張薄毛毯,床尾堆疊了幾張厚實實的大棉被,床頭側邊設有一小木桌,木桌上有一個滴答滴答走動的小時鐘。
床口正對的牆壁上高高的貼了兩幅圖畫,左面的 是一幅淡白素雅的觀音菩薩畫像,右面的是大紅大綠色澤鮮明的大胖娃抱鯉魚彩繪圖。
很明顯,這兩幅象徵求子的圖畫,當年會被視為封建思想而受到禁制和批判, 難怪只能收藏於隱閉的閨房之內。
兩幅畫之下是一張大木枱及兩張木椅,枱上放了茶壼杯具,再過一點便是一個人頭高的大衣櫃,原來我的行李背包早已放在衣櫃頂上,脫下來的外衣褲就擺放在一張椅子上。
↓觀音菩薩及胖娃抱鯉示意圖
房間有一扇窗子,涼習習的晚風將布簾吹得搖搖晃晃。
我發現窗子外是屋子的後園,在淡淡的月色下園圃裡的瓜果疏菜還依稀可以辨識。
她連忙掩上那扇窗子又把布簾整理好後,再關上了房門,扣好了門閂。
悄靜的房間裡只有我和她了
孤男寡女雖然算不上乾柴烈火,但我挺硬的雞巴早已撐著狹窄的四角內褲,繃緊得如箭在弦只欠一發。
她的粉臉仍是白裏透紅,她害羞嗎?
我看著她, 她也看著我,她仍是保持著沉默。
沉默是金,在我來說,機會難得,餓色久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是,我猜想,她的丈夫和小女兒就在隔壁的房間了, 乖巧的小女兒應是熟睡了吧!
但,丈夫想起妻子在咫尺之間,於一牆之隔,而且是十分單薄的牆壁,讓她與一位陌生的漢子正在……他能安寢成眠嗎?
我有感覺,她的丈夫正在抽煙,因為…我嗅到隔壁飄來裊裊的煙草氣息。
不過週遭寂靜無聲,我疑惑…他有在窺探我嗎?
不想太多了,淫慾之念勝於一切,我急不及待將凝立著的她一擁入懷,捧著她的臉兒便吻…
說起接吻, 我喜歡接吻,我相信無論輕輕的一吻或激烈的深吻都會燎起藏在心底裡的慾火,不過我與風月場中小姐接吻的次數竟是寥廖可數…
只因那些賣笑的小姐,在有肌膚之親時,除了特別相熟的恩客,否則她只許你輕親她的嘴唇,甚至, 有些小姐連嘴皮亦不容你沾上一口!
她什麼都給你了,只剩下這道最後防線,喇舌深吻都是留給她的丈夫或情人「享用」罷了!
山東大漢體格魁梧,俗語說「有這樣的公就有這樣的婆」,妻子體型亦甚粗壯,其實用「魁梧」來形容山東大娘也十分恰當。
我中等的個頭,身型高度勉強與她平頭,不過并在一起我像個小伙子, 這位魁梧的大娘有嫌棄我嗎?
我試探她是否「喜歡」我…
我親她的臉、吻她的嘴唇,她兩手勾搭著我的脖子任我來吻。
我嗅著女兒家的氣息…是農家花露水的香氣,是淡淡的清香,有別於那些城市小姐,她沒有塗上濃厚的脂粉妝顏,也沒有抹上濃郁嗆鼻的香水, 於我而言,她就是一位樸實無華的新鮮人。
我用舌尖開啓她的熱唇,我倆的舌頭互碰,再而糾結交纏,濃稠的津液在口腔裡互換相互傳……
我兩手隔著衣衫把她身體摸了一遍,傾聽她發出沉重的呼吸聲後便緩緩地脫下她的外衣裳…她現出了一身羊脂白玉。
我亦飛快脫去內褲… 我、她都身無寸縷,仿似初生的嬰兒赤裸精光。
挺拔的雞巴在她毛髮茂密的暗穴裡廝磨,貪婪的手肆意地揉搓她豐腴的奶子,再把溫軟的乳頭含在嘴裡吸吮。
她摟抱著我,放鬆了身軀默默地任我玩味她的身體。
她無言亦無語只是口裏輕吐嗯嗯呵呵…見面以來,從未聽她講過一句完整的話,她是半個啞巴嗎?
不過此刻是無聲勝有聲,聲音反而是一種妨礙!
兩個無拘束的身體糾纏了一會,忍不住了,我把她半推半擁的到了床邊,要上床時她卻來止住我的躁動…
當我回過神來,看她將一條大布巾平鋪在床席之上,再光著胖墩墩的屁股,往牆角落的一個甕缸走去,然後將屁股蹲下去…
她 撒過尿後,房內瞬間瀰漫著一股濃烈的尿騷味。
一般農家的卧室內都放置尿缸或尿桶以方便夜裡起來撒尿。
房裡侷促,不會臭嗎?不過有句話兒說得好:「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慣了就沒感覺了。
她起過身來瞪了我的硬雞巴一眼說:「小弟,要撒尿嗎?」
她第一次跟我講話了,她第一次稱呼我,還叫我小弟。
她不是有語言障礙,她只是不愛多話,她說的是濃濃的山東土話,不過仔細聽也能夠明白,何況做那回事亦無須多言嘛!
剛才的確喝多了湯水,經她的提點,清理一下膀胱更好方便行事,於是暫且按住慾火便往尿缸裡撒了一把。
之後她便從一個盆子裡扭了一條小毛巾來幫我抹雞巴,她自己也抹了下身後便爬上床躺了下來。
床上橫陳著豐腴白雪的肉體,但下體黑烏烏的毛髮更讓我著迷,更令我疑幻疑真……
我輕輕咬住唇下的嘴皮…這不是虛幻的夢,我明白我有任務,我要「下種」令這位大娘懷孕。
我直接跨上大床,將她兩腿M字型擺放好,跪坐在她雙腿中間,伸手撥過礙著道口的陰毛,翻開兩片肥厚的陰唇,挺腰向前用鼓脹的龜頭在那晶瑩的陰蒂磨磨蹭蹭。
有所謂「話裡難辨真假,身體最誠實」,她已動情了,龜頭已沾濕了,那分泌出來的淫液騙不了人。
沾滿黏呼呼淫液的龜頭已抵住粉肉色的迷人洞口,在一觸即發間…畢竟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我竟然不自覺地叨念起莫明的說話:「大嫂,我真的要肏進去了!」
她,仍是繼續她的沉默。
她眯起如絲的鳳眼,兩手溫柔地摩娑我的胸膛肩膊,還將兩腳擱到我的屁股上…這是她給我的無聲答案!
於是 ,我毫無懸念的將雞巴搗進去…一個春水滿溢的蜜穴。
看過一些性學的論說:處於排卵期中的女性最易受孕,也最容易動情!
她的肌膚滑不溜手,但是手掌及腳跟卻是十分粗糙,甚至長有厚厚的老繭;她不是溫柔婉約的閨秀,是幹粗活的農家女嘛。
我一邊享受雞巴插屄帶來的快感,一邊忍受她的「粗手粗腳」在我胸脯背脊、在我腰肢屁股上的蹂躪…有點痛!
想起毛主席講過:世上最美是幹粗活的人民,最醜是四體不勤五榖不分的臭老九…
幹!粗手粗腳是偉大勞動人民的表徵呀!
何況,這點痛比起興奮刺激的性高潮來,又算什麼!
我這個小資產階級繼續挺硬了雞巴向她致敬,奮力地抽插,叭叭叭叭的響聲劃破房間的寧靜,我倆器官磨合的激蕩又使睡床發出轟隆隆的悶響!
我從來沒有在如此簡陋的床上做那回事…
不過我喜歡這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音,我有如策騎著一匹駿馬,正向目的地奮力前進!
我開始喘息,她亦低聲地吟哦。
農村的夜真的很靜悄,靜得只有叭叭聲、轟隆聲、呻吟和喘息聲…聽在耳裡特別有快感,令人心搖魄蕩。
沉醉於色慾的我,撒尿處的快感、龜頭酸麻的感覺蜂湧而至,正要…她突然嘎然而止,張了手來摀住我的嘴巴…
我趁機停止激烈的動作,稍一回氣便低聲問…怎麼了!
她攀低我的頭緊貼在我耳邊輕聲說:「停一停,聽!」
……隱隱約約隔壁傳來了低沉的咳嗽聲……
大家都心裡明白,單薄的牆壁隔阻不了翻雲覆雨歡愉之聲,但是在隔壁的他…有感受到我們的「歡愉」嗎?
女人天生特別敏感,尤其是農村守舊而正在被“幹”…被陌生人幹那回事的女人。
可是,下體已憋得難受,我還未射精來高潮,我不想被他幾聲咳嗽而壞了氣氛,我只欠一步,我不想就此而退!
我雖然停止了激烈的抽插,但雞巴仍浸淫在迷人洞裡不由自主的抖動、緩緩的拖拖拉拉。
我邊親著她的臉兒邊撫慰她說:「沒事兒,大哥只是記掛著咱們的“工作”是否順利,我倆要積極點完成任務!」
她當然知道這是安慰說話。
她怎會不知道丈夫五味雜陳的心理,但無子嗣的遺憾大於一切,既然開始了便應無怨無悔!
她沉思之間,那根已收歛了的雞巴又勃發起來直刺她的要害!
這下子我沒有給她靜下來的機會,我兩手撐起上身,下肢不停快速地搗,每一下都是深深的插入,她惟有一邊吻我一邊兩腿夾住我的腰股,房中又再響起歡愉之聲…
直至我感覺手麻身軟,便附 在她耳邊說:「大嫂啊~我要撒種啦!」
她連忙伸手拉了一個軟枕墊在屁股下,雙腿高高提起,兩手將我緊緊的環抱著,我隨即下體抽搐鬆開精門,龜頭抖顫,雞巴一收一放的將萬千種子源源送入……
她吸納了種子後為防有走失,身體不敢移動,兩手兩腿仍緊夾著我。
我輕舒了一口氣,然後替她稍理如雲的秀髮便趴伏在她身上歇息。
北方的秋夜清涼似水,一旦靜了下來便滿有涼意,她從身邊拉來一張薄毯覆蓋在我倆身上。
可能日間旅途的勞累,剛才又賣盡了氣力,無力的雞巴已半退出屄道,但是我仍是擁著她,她仍是抱著我,與她親了幾次嘴後便眼睛迷糊了過去。
驟然醒來,見自己仍趴伏在豐腴的玉體上,她正睜著眼看著我,我瞧瞧枱上的時鐘,原來我才瞌了幾分鐘而已。
我怕壓壞了她的身子便翻下身來,見她屁股仍墊著枕子、挺屹起臀部,兩腿呈M字、脚掌撐住床板靜靜地躺著。
我側了身來愛撫她的小腹關懷地說:「妳這樣硬撐著,腿不累腰不酸嗎?」
她說:「累也沒法啦,醫師說房事後要這樣撐才容易受孕啊!」
「哪妳要撐多久?」
「半小時就夠了。」
看她的堅持我有點感動。
我想起「為母則剛」這句話,柔弱的母親為保護兒女而變得剛強;母親為孕育孩子必須勇敢和忍耐,她為了要再為人母甘心與陌生男子交合、被把玩……
我吻了她一陣子後便伸了一巴掌揉著她的乳房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原來已渡過了大半小時,她已將兩腿放下,也側了身來一隻手搭在我的身上呼呼地睡去。
更闌人靜,隔壁又傳來擾人的咳嗽聲,可能丈夫把煙抽得太兇吧!
我冷靜下來,心裡不禁生起了疑問:剛才大家沒講清楚,我已射了精下了種,算是完成任務了,現在是否「功成身退」離開她呢?
看時間剛到午夜。
我雖然訂好了最早的一班車,但八點才出發啊,多了的時間怎打發呢?
離去還是跟她繼續一起同床共枕,不是由我選擇,客隨主便,只有見步行步!
看著躺在身邊睡態迷矇的她,心底有點捨不得。
愈想愈困惑,愈想愈氣躁便掀起被子要下床來思索往後的去向…冷不防她拉住我的手…
我唯有對她說出我的疑問,她亦不知所措,顯出一臉的無奈!
此刻我感到有點尿意,撒完尿後她又忙著端水來幫我洗陰毛抹雞巴,在她溫柔的抹拭下,我的雞巴又脹大硬挺起來。
我溫柔地問:「嫂子,妳不要尿嗎?尿完我幫妳洗抹!」
她看來有點羞澀的說:「俺沒尿兒,醫師曾囑咐不要急著撒尿以防走失精種。」
想想都三更天了,天氣寒涼,隔壁的丈夫仍沒有什麼動靜,可能睡去了吧,於是我又擁著他的妻子返回床上, 拉了毯子蓋著我們裸露的身體。
兩頭并在一枕睡在一起她的粉臉又轉了緋紅。
人性就是這樣奇怪,初見面時嫌她不夠漂亮,經過一番雲雨,幾番厮磨後,竟然愈看她愈覺得美。
我倆又來互相纏抱接吻,我們又四肢交疊,我一個翻身又跨在她的身上,用龜頭在她的乳溝擦了一會,又往小腹、陰毛、陰蒂陰唇來磨。
我用手指探進她的密穴,沾得幾根指頭濕濕答答的,是我剛才撒下的種子和她滲出來的淫液吧。
…又來滿了淫水…看起來我和她又耐不住了,雖然我們的目的只是「配種」不是為了淫樂,但可以二合為一兩者兼得喔…於是便攀分她的兩條腿,使龜頭挑開了陰門硬邦的雞巴又挺了進去。
她兩手抓緊我的肩膀子,兩條腿又高高的抬舉了起來。
開始時我揉搓著她的乳房,又輕輕地聳動屁股,雞巴在屄道裡緩慢的拉扯。
漸漸地她轉移兩腿來勾搭我的腰背,又邊旋動屁股邊哼起不知名字的曲調。
我在她誘人的音韻中埋頭苦幹,由於有了早些時的親密,我倆已經彷如愛侶在床上熱烈地翻騰滾動…
叭叭叭…是我們肉體互相撞擊的聲音,轟隆轟隆…是咱倆忘我的表現、是水乳交融的明証、是木床板被壓迫的抱怨!
忽地,隔壁的丈夫又響起幾聲咳嗽來和應…
我倆已經交歡過一次了,再也沒有什麼顧忌,我們的身體 緊密的纏在一起,沉醉於肉體上的歡愉,彼此的「愛」做得難捨難離,雖然只是極短暫的愛!
直至,感到她身體突然一陣的繃緊,她那深處又來了一陣的抽動,鼓脹的龜頭又被蜜穴吸啜得又緊又癢,這奇妙的反應使我下體一陣酥麻一陣癢…
我咬著牙關忍受著,不…是享受著,同時亦不停地抽動,真的按捺不住才放鬆精門把「種子」撒了進去。
她很珍惜我的種子,兩手將我環抱,用兩腿把我匝實,讓我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要我的雞巴繼續留在她溫潤的體內,就是這樣…
一恍神半小時過去了,她才鬆了匝著我的手脚。
剛才幹得大激烈了,雖說天涼氣爽,但我仍渾身有汗…有幾滴晶瑩的汗珠滴在她的乳房上,溜入乳溝裡。
我下了床逕自走去扭了毛巾抹了身體,見她仍仰臥床上墊著屁股在養「精」貯「胎」,於是拿了毛巾過來幫她抹去身上的汗污,然後不顧她扭動屁股的迴避,我掰開她的兩腿凑前去看我剛才的「耕作」。
只見毛髮雜亂,陰唇肥厚脹大,精液和淫液將陰戶和屁眼糊得一片狼藉, 我憐惜地將那流在外面的殘漬抹得乾乾淨淨。
快到凌晨二點鐘了,似乎 一切都停頓下來。
我們這邊靜悄悄,丈夫那邊亦靜悄悄,已聽不見擾人的咳嗽聲,也嗅不到惱人的煙草味,他已安心的睡去了嗎?
大家都困倦了喔…
我和她沒有穿上一絲半縷,仍是赤條條地相擁著。
一會兒耳畔便響起她呼呼嚕嚕的沉睡聲,我背了過去,很快意識便漸漸迷糊、天昏地暗……
忽地醒來,心中思索剛過去的遭遇,如夢如幻,如假似真……
睜開眼睛望見牆壁上菩薩和胖娃的畫像,又見到搭在我胸脯上的玉臂,感受到她肉體的溫馨,便肯定這不是幻想、不是綺夢。
時間是清晨五點半了,遠處已傳來早鳥的鳴聲啾啾。
窗子上的布簾把天色遮擋住了,但房間仍是燈火通明,她也醒了過來翻身下床去尿尿。
她梳理好紛亂的頭髮後,打開衣櫃找來一套衣服便要穿上…
年青的小伙子酣睡了三個多小時,什麼「精、氣、神」又回來了,那團火…烈焰之火又回復旺盛,是焚身的慾火!
趁兩家仍是裸著身子,我站了起來從後摟抱著她說:「大嫂啊,我訂了八點的公車,時間多著,咱倆可以再耽一會兒吧。」
她猶豫間我已經一屁股坐到一張椅子上,手握著直挺的雞巴,龜頭搖搖晃晃地向她點首。
她頓了一會才脹紅著臉跨開兩腿騎坐上來,待雞巴深入了去我便兩手承托住她肥厚的屁股…屁股緩緩地聳動就歡好起來……
她身體太粗壯了,我亦不自量力,一會兒就有點吃不消 ,於是 要她趴身床邊,翹著屁股…
山東娘圓潤的屁股如白玉凝脂滑不溜手,下陰肥大唇厚,濃密的毛叢隱藏了一顆粉紅色的肉珠子…
如果有這樣的公,就有那樣的婆是對的話,山東大哥那裡是龜頭圓潤,棒粗肉厚……?
比較起來,我這個南蠻子的話兒只是一般的貨色……
不多想了,我俯下去親吻她的雪白肥臀。人家說熱臉貼上冷屁股,但我熾熱的臉頰貼在她溫潤的屁股上,再用手指翻開她屁股的夾縫,再伸過手去輕柔地逗弄,把她挑逗得嬌聲婉轉媚態含羞…
弄得那處又濕潤了,我 一手捏住勃挺的雞巴看準了門路便戳將入去…房間內又響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此刻後院子的公雞已喔喔叫了,她丈夫還在夢中嗎?
他是否知道我為了完成他的「心願」又在努力地幹他妻子呢?
我一邊從後來抽插著她密穴、一邊伸手揉搓她晃晃蕩蕩的乳房、一邊稱讚她的丈夫:「妳愛人真有眼光,找到一位盡責任的供種男喔!」
她沒有搭理我的說話,只聽她發出沉重的氣息,到我的感覺來了,要她快快的躺下來,房間又再響起急速的啪啪啪、隆隆隆…
清晨破曉,外面已傳來陣陣的雞嗚鳥叫,房內響起啪啪啪、隆隆隆的和唱,雖是不同的聲調和節奏,卻似乎是激勵我倆的士氣,是欣賞我勤勞的讚歌!
她又兩腿來將我夾緊,嘴裡吐出無字的情歌,感到她的屄道掀起了顫動,我把她抱得更緊,待我倆的身體都一起抽緊,便把種子撒在她的方寸地裡。
我倆都心情澎湃十分興奮,互相緊貼著身體,熱烈地接吻,我和她都為完成了「艱巨的任務」而吁了一口大氣!
她又上床來墊著屁股躺,我只好又摟住她睡了一會。
曲終人要散了, 起了床來,她披上外衣,一手拿了一條小帕捂住下陰,一手拿著褲子便開門匆匆的走了出去,很遺憾,連吻別也沒有!
我忙於收拾行李背包,點算了証件和財物後,在踏出房門之前,我猶豫著是否要給她一點錢呢?
但隨即想到,這豈不是將她看作妓女嗎?
我不是來嫖妓喔,我既然稱他們做大哥大嫂,他們就是我的親友嘛!
之前,我通過關係找了一些當時比金錢、比人民幣還貴重的「糧票和布票」,尤其是糧票,據說一般老百姓沒有糧票或布票就不能購買政府補貼的低價食糧和衣物,如果外出用膳除了要錢外亦要糧票,否則是「寸步難行」,所以我預備了一些糧票及布票作為旅遊之用。
進入大陸後才知道原來持有「港澳同胞回鄉介紹書」(大陸通行証)的遊客是可以直接用人民幣購物和吃喝玩樂,所以什麼票也用不上了,於是便將所有糧票和布票留在床頭的桌子上,希望他們接受我的心意吧!
↓當年大陸的平民買食物和上飯店吃飯要人民幣+糧票;買布、買衣服要人民幣+布票
快早上七點鐘了,出到廳來已天光大白。
原來大哥大嫂已預備了豆漿饅頭做早餐,我留意他們的動態並無異樣,只是大哥睜著一雙滿佈紅絲的眼睛。
過了一夜,我們真的像親友一般熟絡,大家有講有笑。
我安心的吃過早餐後,大嫂撿了兩枚熱呼呼的大鵝卵塞入我的背包袋,物輕情重給我旅途上增添了不少溫暖。
大哥也要我收下一個用紅紙包裹著的小禮物,我偷偷拆開一看原來是花綠綠的人民幣。
農村生活夠困苦了,我怎能收下他們的錢呢?
他們說這是傳統的習俗。
推卻不了我只好抽了兩張紅彤彤的一元紙幣連紅紙一併收下,其餘的交還給大嫂。
時間到了必須一別,大哥與我一起出門,他要用自行車送我到車站去。
我揹上背包提著小行李袋跨上自行車的後座。
當車子緩緩向前走時我回過頭來向抱著女兒的她揮手,她們也笑意盈盈的揮著手。
我感覺她笑得特別甜美,她是否因為擺脫了我的折騰而高興呢?
那是一個奇妙的經歷!
我至今也不知他們的名字和姓氏,也不知道那條是什麼村、是什麼公社和什麼大隊。
當我跟山東大哥道別時,他緊握著我的手說:「感謝兄弟的幫忙。」
我回他說:「大哥不用言謝,不過為了身體和大嫂 少抽點煙就好!」
最後我還輕聲地對他說:「珍重,後會無期!」
果然,已過了那麼多年,今天我已經兒孫滿堂安亨晚年,我從不關心那晚「播種」有沒有成功,我只有想念那位和我有過「一夜情」的山東大娘。
壯年時已走遍了神州大地,但從未再到山東,也再沒遇見過那對奇異的夫妻。
大嫂,妳還好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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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8日增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