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編號:一零一B 2022年7月19日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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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傳統注重繼後香燈,着重於子嗣的傳承,「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壓力山大,因此亦引發出許多故事。
上一篇講文革後仍是封閉落後的中國大陸,有一位男士因生殖機能障礙而借種,過程比較平淡無奇,這一篇則是講古代一位家大業大的財主老爺,因兒子“無能”而逼迫美麗的媳婦借種生子,過程甚為曲折離奇:
文登縣(位於山東省)的首富葉員外為自己的兒子葉子安娶了號稱第一美人的李婉娘為妻,得意不已。誰知三年過去了,婉娘一直沒有懷上身孕。
葉員外和葉太太都很着急,他們只有葉子安一個兒子。可葉子安只喜歡吟詩作對,死活不肯接手葉家的生意,葉家偌大的家產還等着孫子來繼承呢!
於是葉太太帶着婉娘到處去求神問卜,看醫吃藥,眼看一年的時間又過去了,婉娘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葉員外和葉太太再也不顧葉子安的強烈反對,親自把關,給葉子安納了一個名叫麗娘的小妾。
麗娘的面容清秀,身材極好,腰細腿長臀圓,走起路來風姿楚楚,如楊柳一般婀娜。
婉娘心裏有幾分苦澀,但更多的是解脱。成親四年了,一直懷不上身孕,她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婉娘聽下人們議論説,葉太太為了確保能生孩子,給葉子安找的這個小妾麗娘原本是生過一個孩子的,只是孩子夭折了,沒有活下來。這樣説來,麗娘的身體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應該很快就能懷上孩子了。
可麗娘進了門,葉子安卻怎麼也不肯和麗娘圓房,葉太太急得要給婉娘下跪。她以為是婉娘嫉妒,不許葉子安進麗娘的房。
婉娘不知有多希望麗娘趕緊懷上身孕,哪裏會不許葉子安進麗娘的房。她流着淚求葉子安去麗娘房裏。葉子安氣得把房裏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甩手就進了書房睡覺。
見葉子安進了書房,葉太太吩咐麗娘端着一碗特製的補湯也進了書房。
葉子安不肯喝補湯,也不許麗娘留在書房。葉太太急得站在書房外“嗚嗚”直哭。
葉子安無可奈何,長嘆一聲,把補湯喝了,讓麗娘留了下來……葉太太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接下來,葉子安天天在麗娘房裏歇宿,一連歇宿了半年。葉太太充滿了希冀的目光一直盯着麗娘的肚子,可眼看大半年過去了,麗娘的肚子也沒有動靜。
葉太太忍不住了。婉娘的爹是衙門裏的一個書吏,而且和縣老爺關係不錯,婉娘一直懷不上,葉太太不敢説得太難聽;但麗娘只是別人發賣出來的通房(姬妾),還是個生過孩子的殘花敗柳,葉太太罵起她來可任何顧忌都沒有。
聽着葉太太那一聲高過一聲,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責罵聲,麗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當聽到葉太太要把她再發賣出去的話後,麗娘忍不住了,她來到了葉太太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一字一句地對葉太太道:「母雞再能幹,也不能自己下能孵小雞的種蛋,還得公雞有用才行。」
葉太太一聽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昏了過去。醒來後就把縣裡最有名氣的郎中叫進了葉府。
郎中要給葉子安看診,葉子安不肯。葉員外和葉太太都來求他,説是郎中他們已經打點好了的,有任何情況都不會説出去,此其一。其二,如果郎中能把病看好,豈不是皆大歡喜。
葉子安這才勉強按捺住性子,讓郎中看診。
郎中仔仔細細地給葉子安把了半個時辰的脈,又問了不少私密的問題,得出了結論,葉子安過早行房事,又不知收斂,已經傷了根本,他是無能為力了,還請葉員外另請高明。
葉員外和葉太太如同遭受了五雷轟頂一般,震驚、痛苦、後悔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那些丫鬟們痛苦難當的哭求聲似乎又在他們的耳邊迴響。
那時,葉府總有一些上了葉子安的牀,懷了他的孩子的丫鬟。葉太太覺得那些丫鬟都是些心高身賤之人,怎麼也容忍不了低賤的丫鬟給葉府生下長孫。於是懷一個就打殺一個,直到沒有丫鬟敢爬葉子安的牀為止。
可丫鬟不敢,葉子安敢啊!他可不管丫鬟們會承受些什麼,看誰漂亮就要誰!
直到有一天,父親親自警告他,要給他娶縣裏最美的李婉娘了,希望他能收斂一些,葉府這才消停了一段時間。
知道自己的病已無法治療了,葉子安既痛苦又難堪,他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整整三天才出來。出來時,眼窩深陷,眼圈青灰,面色煞白,似乎老了十歲。
得知問題出在葉子安身上,婉娘倒是輕鬆了不少,還挺感激麗娘的。麗娘則惴惴不安的,擔心葉家會把自己怎麼樣。
見麗娘一直惶恐不安的,婉娘便來安慰麗娘。兩人一個性子温婉可人,一個脾氣直爽大方,一來二去的,都覺得很是説得來,於是經常在一起聊天,做繡活,關係越來越親密。
日子流水一般地過去,轉眼間,葉員外帶着葉子安出去求醫問藥已經快一年了。
這天,兩人終於回來了。葉太太趕緊迎了上去,見葉員外面色慘淡地對着自己搖頭,心又一次沉到了谷底。
半夜的時候,葉員外沉吟了半天,突然對也毫無睡意的葉太太道:「咱們去找個人借種吧!」
「借種?不好吧!一不小心,會成為笑柄的。」葉太太不肯,「我們何不過繼一個葉家族裏的孩子。」
「不能過繼。」葉員外抑制住怒火,儘量壓低聲音道:「族裏覬覦我們的家產已不是一天了,見安兒媳婦一直沒有生,好幾次提出了要過繼孩子給我們。」
「那就過繼一個,過繼一個才兩歲的,養大了也親近我們。」葉太太道。
「可族裏説了,如果安兒不能生,就每家要過繼一個給我們……」葉員外氣得直咬牙,「這哪裏是想給我們延續香火,分明就是想分我們的家產。」
「那怎麼行!」葉太太憤怒道:「老爺立下這份家業,吃了多少苦頭,他們只想坐享其成,做夢!」
「所以,只有借種!」葉員外低聲道:「人我都選好了,就是我們隔壁的私塾先生劉逢春。他和安兒有幾分相似,都長得俊,人又年輕,才十九歲,又沒有娶妻,簡直就是老天爺特意為我們準備的最佳人選。」
「可劉逢春願意嗎?」葉太太不由得擔憂道。
「多許銀子,他會願意的。」葉員外道。
「那讓誰借種呢?婉娘還是麗娘?」葉太太問道。
「當然讓婉娘。嫡子長孫,繼承葉家的財產才能名正言順。」葉員外道。
「可是,只怕婉娘不答應。」葉太太擔憂道。
「到時候把人往她房裏一送,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她不答應。」葉員外道……
第二天晚上,葉員外把劉逢春請到了府中。酒過三巡後,葉員外吞吞吐吐地把要借種的事給劉逢春説了。劉逢春開始搖頭不肯,説是有辱斯文。
葉員外拿出了三百兩銀子擺在劉逢春面前,並且告訴劉逢春,要找他借種的是李婉娘。
有三百兩的銀子拿,而且還能睡號稱第一美女的李婉娘,劉逢春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立即就同意了……
不過葉員外也説了,借種之事只有劉逢春和葉家少數幾個人知道,如果事情傳了出去,他劉逢春將小命不保。
劉逢春連忙發誓,絕不外傳,如有違背,身首異處。
於是劉逢春一連幾天都趁着夜深人靜之時,悄悄來到婉娘的房裏……
一段時間後,葉員外通知劉逢春,婉娘有孕了,不用來葉家了,劉逢春這才依依不捨地停止了偷香竊玉的美事。
時光荏苒,轉眼三年就過去了,這時,葉府的嫡長孫葉歡已經兩歲了。
自從卸下了生子重任後,葉子安越發地放飛自我了,經常流連青樓,夜不歸宿。
婉娘和麗娘和和氣氣的,共同照顧葉歡,對葉子安的來去都不過問。
誰知這天,跟在葉子安身邊的小廝突然回來哭報,葉子安在春意樓暴病而亡了。
葉員外和葉太太當即昏了過去,派人去把葉子安接回來一看,竟然是吃了過多的淫藥,身體承受不住而亡的。
葉員外和葉太太又昏了過去。
把葉子安埋葬過後,葉員外和葉太太就先後病倒了,兩人的病越來越嚴重,半年過後也先後歸了西。
這時的葉府就只剩下了婉娘和麗娘帶着一個三歲的葉歡。葉家的族人立即蠢蠢欲動,想謀奪葉家的財產。
婉娘當機立斷,回娘家請來了爹爹和兄長給自己撐腰,讓縣令張大人作證,只留下一些便於打理的產業,把一些需要拋頭露面去管理的產業全部變賣掉,得到的錢一部分捐給了縣裏,一部分捐給族裏,一部分留作家用。然後和麗娘關起門來安安心心地撫養葉歡。
葉家的族人這才安分下來,不再打葉家財產的主意。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天張縣令才升堂,就接到了一份狀告孫家不肯歸還親生兒子的案件。告狀的人是一名私塾先生,名叫劉逢春。
那劉逢春大約二十三四的年紀,身材修長,面容俊美,説話條理清晰,言辭懇切,舉止大方得體,禮儀周到,令人倍生好感。
張縣令問劉逢春,你的兒子如何會在孫家?聽説你一直未成婚,兒子從何而來?
劉逢春道,四年前,某日夜晚,孫家突然派人來請他,説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誰知那葉員外竟然擺出了銀兩和一把尖刀,逼他借種……
他迫於無奈,害怕被葉家殺害,只好同意,在夜深之時,去和李婉娘同房了幾次……
等那李婉娘懷上身孕後,葉府才沒有繼續來找他……
如今,葉家已沒有當家男人,他也不怕葉家報復了,因此才決定來狀告葉家,希望能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接回來,自己親自撫養。
當然,如果李婉娘願意接納他,讓他得以一家三口團聚更好。
張縣令一聽劉逢春的話,大吃一驚。那李婉娘處理葉家財產一事,十分果斷,又有算計,關鍵時刻,還能捨財,張縣令十分欣賞她。誰知,她竟會答應“借種”這種事情。難道她不知道,這事情一鬧出來,葉家族人會以此為把柄浸她的豬籠嗎?到時候,可能只有自己想法子才能救下她了。
想到這裏,張縣令不由得對劉逢春有了幾分厭惡之心。這劉逢春此時來告葉家,分明就是置婉娘的名聲不顧,只想借自己的力量對付葉家族人,他好人財兩得。
劉逢春見張縣令半日都沉吟不語,又道:「我有證據可以證明借種之事屬實,還請縣令大人明判。」
這時,李婉娘的父親李書吏得知此事也趕到了公堂。李書吏堅信自己的女兒不會那麼糊塗,竟會同意借種之事,他請縣令大人暫時退堂,等他去問個清楚再做計較。
劉逢春把握十足,也同意李書吏去問李婉娘。
李書吏去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帶了兩頂轎子回來,安置在了縣衙後堂。李書吏和張縣令商量了一番後,張縣令才宣佈升堂。
於是張縣令繼續審理劉逢春的借種案。
「劉逢春,你説你和李婉娘有過幾次魚水之歡,那你肯定認識李婉娘是不是?」張縣令問道。
「認識。」劉逢春回答道。
「那好,你來看,這兩個女子一個是李婉娘,一個是小妾麗娘,你來認認,她倆誰是李婉娘?」張縣令按照和李書吏商量好了的,繼續十分和氣地問道。
劉逢春見張縣令態度十分和藹,心裏暗喜,便站起身來,透過窗户看向後堂。只見裏面有兩個女子的背影,一個穿着綠衣,如弱柳扶風,嬌嬌怯怯,看身形就知道沒有生育過;一個身着紅衣,腰細臀圓,凹凸有致,看樣子便知道生過孩子,正是自己無數次夢裏回味過的身子……而且,只有正室才能穿大紅衣服……劉逢春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回大人,那個穿紅衣的便是找學生借過種的李婉娘。」劉逢春言辭鑿鑿地道。
聽劉逢春這麼一説,張縣令微微一笑,大聲道:「傳李婉娘上堂。」
衙役去傳李婉娘上堂。劉逢春眼睛灼灼地看着,卻見那個身穿綠衣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上堂來,不禁大驚失色:「回稟縣令大人,這不是李婉娘!」
這時李書吏上得前來,那名綠衣女子對着李書吏盈盈一拜:「見過爹爹。」
劉逢春簡直驚呆了,半日才慌亂道:「回稟大人,學生還有證據,證明李婉孃的確找學生借過種。」
張縣令笑道:「你有什麼證據,呈上來。」
「那個……學生知道李婉娘身上有何胎記。若她不曾找學生借過種,學生如何知道。」劉逢春道。
「你説!」張縣令一直笑眯眯的。
「李婉娘的小臂上有塊紅色印記,如同蝴蝶一般,當時,我與她還因此而調笑過……」劉逢春急切道。心裏想着,這張縣令和李書吏竟想着拿個小妾來騙我,幸虧我早有划算。
這時,後堂那個穿紅衣的女子走了出來,露出了小臂上的印記給劉逢春看,冷笑道:「這可不是什麼胎記,是被炭火燙壞的疤痕。」
「你,你才是婉娘!」見了紅衣女子,劉逢春大喜道。
「你認錯人了,我叫麗娘。」紅衣女子冷笑道:「你隨便去找哪個人問問,都知道我是麗娘,姐姐才是婉娘。」
劉逢春徹底凌亂了……葉員外説要借種的是婉娘,他每次去“偷香竊玉”時,那房間的佈置,花團錦簇,華貴富麗,裏面的東西都是正室太太才能享用的……而且,那個和他雲雨的女子一直讓自己叫她婉娘……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麗娘了呢?
原來,當年葉太太來找婉娘商量借種之事時,婉娘是堅決不肯答應的。麗娘得知後,想了半天,來找婉娘,讓她假意答應葉太太,到時候就由她來代替婉娘。
麗娘説,葉家需要一個孩子,而她也不想再被賣來賣去……婉娘這才同意了,於是每到夜晚之時,兩人便悄悄地交換住處……
麗娘懷上身孕後,葉員外和葉太太才知道這件事,但也無可奈何了,只好對外宣稱是婉娘懷上了孩子……
再説劉逢春想改口是麗娘找他借了種,反正葉歡是他的兒子,得認他劉家的祖宗。
張縣令怒道:「你狀告的分明是李婉娘,不能得逞後又改口為麗娘,這衙門是你開的,由着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來人,把這誣告葉家之人拖下去,重打十大板,再趕出縣衙去。」
劉逢春被責罰了十大板,一瘸一拐地出了縣衙後,百思不得其解,那李婉娘為何變成了麗娘。不由得又來到了春意樓,找他的老情人小夢仙傾吐苦悶。
誰知小夢仙竟然臉色慘白,神情驚恐,見了劉逢春就讓他帶自己逃走。
劉逢春大驚失色,慌忙問道:「事發了嗎?」
「事情已經被老鴇知道了,她怕連累到春意樓,已經去告官了。」小夢仙哭泣道。
原來,劉逢春和小夢仙是老相識了。葉家找他借種的事情他一一告訴了小夢仙。小夢仙便讓他藉機記住李婉娘身上有什麼胎記,等孩子生下來後,就想法子把經常來青樓的葉子安弄死……葉子安一死,葉家的兩個老傢伙肯定撐不了多久,到時候葉家就只剩下李婉娘和葉歡了……再去衙門裏一告……人財都到手後,就可以把小夢仙贖出去,再把李婉娘弄死……到時候,葉家就是劉逢春和小夢仙的了……
於是,趁着葉子安來春意樓時,小夢仙哄騙着葉子安服下了大量的淫藥……
劉逢春聽小夢仙這麼一説,忙讓小夢仙帶上銀錢,他這就帶她逃跑。可兩人跑出了春意樓,還沒走多遠,就被抓住了……
關在大牢裏時,劉逢春還是想不通李婉娘怎麼就變成了麗娘呢?他真後悔借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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