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編號:七十六 初稿:2021年1月1日
看維基百科解釋「緣份」就很複雜啊!
年紀愈大愈相信 「緣份天注定」這句老話。 不過,我這裏講的所謂“緣份”(女人緣)就很簡單了:在冥冥中能夠 與她相遇是“緣”,如果能夠「結合」的叫做“份”,即是有緣有份,但我和幾位女士都是“有緣無份”……
(一)童年玩伴-小鳳
我在農村長大,當時也流行著媒人說親和男女相睇(相親),的習俗。
我也有被父母“刻意安排”的經歷,先說一件比較「秘密」的:
那時大概十二歲吧。幼年時我是個睡寶寶,躺在床上便天昏地暗的睡到天明,當然間中亦有例外……
有一晚半夜突然醒來,朦朧中聽到有男女在細細聲説著話。
簡陋的房間擺著頭尾連接的兩張大床,我和二弟睡一張,媽媽和幼弟睡另一張,爸爸平日外出工作,休假回來會在隔壁另一個小房間睡覺。
↓山居簡圖
那天爸爸休假,到午夜,我知道媽媽會“摸”過去小房間找爸爸,但今晚見他在媽媽的床上也不意外,那時爸爸和媽媽仍是十分恩愛的。
我已懂事了,我並不會像小時候對爸媽的親熱生起妒忌心,反而,在昏黃的煤油燈光下,我窺見爸爸和媽媽在被窩親暱的相擁、輕聲地訴說密語感到很安慰,我還希望看見他倆有大動作的做愛呢。可是當晚我有點失望…他們已經做完了我才醒來吧!
夜深的荒山小屋,房間裏是特別的靜悄,我假裝著睡,我想偷聽他們講些甚麼情話。
初時,只聽得兩老呢喃一些令人納悶的家常閒話,正當我收起八卦的心將要重入夢鄉時,就聽到他們談起了我…這下子我精神來了,我靜心的聽到爸爸說:「……村裏丁老大的女兒小鳳品性純良,人又長得很美,將來給阿囝做老婆很不錯喔,找日有空去跟他說說,先訂個親吧……」
我認識小鳳,年紀和我差不多,長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我對她的印象也不錯,小時候常在一起玩耍,在炎熱的夏天我們裸著嬉水時,我還清楚記得她白皙瘦削的身體下有一條神秘小裂縫呢!
當然我倆並沒有訂成了親!
小鳳是丁家村的“原居民”,雖然不是大戶人家,但他們也是薄有田地、有屋有舍,她的爹娘又怎會看得上我們住在荒山野嶺無田無地的“外來戶”呢!
我也沒有特別去接近小鳳,我更加沒有追問爸媽替我訂親的事。 十年之後,我娶了小鳳的同村堂妹為妻,她便成為我的大姨姊。
有一年恰巧我與小鳳姐在同一間公司工作, 她已成為人家的妻子。 因為她是我童年時的玩伴又是我的大姨姐,所以在公司裏我們特別來得親切。
有一天她工作時意外地扭傷了腳踝,雖然傷勢輕微但我也陪著她去求醫診治。
小鳳姐已生了一個女兒,但她的身材仍是一樣的瘦削,纖細的腰肢,胸部也不大,不過皮膚比小時候更白淨,她笑起來露出前面幾隻整齊的貝齒,瞇著一雙小鳳眼蠻好看的,令我禁不住的遐想…她胯下那道裂縫有沒有改變呢……
在陪診其間,我忍不住說了我爸曾經想要她做媳婦的事,她聽了之後好像很意外,因為她並不知道我家有來提親的事。
我趁機問她,如果,她知道我要來提親她肯答應嗎!小鳳姐雪白的臉兒竟然泛紅了起來:「…我願意!」真的嗎?唉~我們有緣無份啊!
(二)店主的女兒-萍姐
十四歲那年,我在離家甚遠的小鎮「洪水橋」讀中學,由於路途遙遠每天都要花上不少功夫往返於學校和居所。
一直以來我的學業成績都不太理想,勉強升上中二後成績更差!
爸爸除了關心我的學業更關心我的前途,真不知道他從甚麼途徑能夠在學校附近給我找到一個安身之所…一間讓我放學後可以留宿的店鋪。
爸爸說可以免卻我長途跋涉上學的時間,又可以課餘之後幫忙打理店鋪賺取食宿費。他又說這樣除了減輕家庭負擔外,更重要的是我可以跟店主學得一門謀生的手藝,有一技之長 (算是半工讀吧)。
店鋪位處小鎮市集的中央,鄰近我就讀的「柏雨中學」(請看隨筆隨想之校園點滴),早上八點前聽見學校上課的預備鐘聲響起,我才施施然地回校去上課, 下午三點左右便可以放學回到店鋪裏,真是十分方便。
↓舊日洪水橋大街,我工作的店舖在附近,這些店舖的後面就是學校
↓今日洪水橋大街,路面擴濶了,舊舖和學校巳遷拆(圖左樹傍就是昔日學校的位置)
大約100米面積的店鋪,前面是做生意的鋪面、後面是睡房及廚房。由店鋪後門出去是一個圍著鐵網的露天小空地,空地上有一個自來水龍頭及一間用木板建成的小廁所,這是與毗鄰文具店共用的設施。
↓簡單示意圖
店鋪並不是售賣甚麼東西,它是一間修理鐘錶及提供人像攝影服務的商店。
店主(師父)是年約六十的長者,身材高高瘦瘦下巴留著鬍子,外貌有點似越南國父胡志明。
↓越南國父胡志明
師父真是多才多藝,除了懂得修理各式各樣的鐘錶外,還會幫人拍攝各種類型的生活照片,他是一名工匠也是一位藝術家。 他有本事將平價收購回來破舊「勞力士」手錶,經他巧手維修改造後,便像完好的古董錶一樣可以賣得好價錢……
那時代拍的都是黑白照,他就有本事將它繪上顏色變成彩色照片賺取更好的利潤……
店娘(師娘)年近五十歲,她是一位勤勞的家庭主婦,除了負責家務、照顧家人日常飲食外還要出外購置店內的物資和用品。
店主還有一個十六歲的獨生女兒,她大我一歲,我稱呼做她做萍姐的,她在我眼中是一位長得亭亭玉立、五官標緻的大姑娘。萍姐小學畢業後便沒有升學,她一直幫助父母打理店鋪,我看他們的生意還算不錯。
我在店裏也沒有甚麼好幹,平日看看師父怎樣修理鐘錶;他教我怎樣調控光圈快門景深,怎樣操作相機拍照, 只是有些日子,我要背著攝影器材跟隨師父到村裏或酒家去替人家拍攝喜慶宴會的照片。
↓示意圖
↓現代攝影師
其實我對修理鐘錶、攝制什麼照片一點興趣也沒有,我的志氣不大,目標只是到工廠做個普通工人就好……
但我當年仍未滿十六歲,中學二年級的下學期又剛開始,雖然是無心向學也要順著父母好歹都讀完這個學期吧!
市集在日間是繁華熱鬧,但到了晚上便很寧謐憩靜,我們未到七點已經閉門關鋪。晚飯後,由於工作勞累,師父和師母很早便入了房間休息睡覺。
還記得第一個夜晚,洗完澡後,我孤單寂寞的在房子裏呆著,我無心功課,只想念著家裏的熱鬧,想著媽媽和弟弟,想著與他們在一起時的歡笑和快樂……
就在 這時萍姐來找我,她要我跟她入「黑房」…學習沖曬菲林照片的技術。
我和她擠在一個又窄又黑的小房間裏,要亮起一盞紅色的小燈泡後才有一點視野。
在有限的空間裏萍姐教我怎樣沖洗菲林,怎樣顯影定影,如何將菲林內的影像曬成合適的照片……
由於她的循循善誘,我很快便學會了這門奇妙的技術。此後每一個夜晚我倆都擠在那個漆黑的房子裏,由於身體靠得近,我可以嗅到她身上那股特殊的少女氣味……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已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師父樣子雖然看來很酷,但還是肯用心的指導我。師娘像我母親般的照顧我、關心我,大大減輕了我思家的愁緒。
有一天,我抽空回家去探望父母,媽媽悄悄的對我說:「你要畀心機學師呀,店主及店娘都很喜歡你,將來要和他們的女兒成親,繼承他們店鋪啊!」
聽了媽媽的說話感到很意外。我雖然年紀小,學校的課本無心去讀,但課外的閒雜書就看了不少,當時心裏念著是甚麼年代了,還有「招郎入舍、入贅女家」這回事嗎?
我對管理店鋪和做生意一點興趣也沒有,很奇怪,我對身材樣貌不差的萍姐也沒有感覺…沒有愛的感覺,我反而看上了隔鄰文具店年輕貌美的老板娘…她是一位秀髮披肩身材苗條的少婦,可能是剛為人母吧,總是見她胸脯飽脹脹的。 當我每朝大清早上廁所時,都遇見穿著睡衣的她捧著一個盛載糞尿的痰盂來傾倒,看見她小嘴兒掀起尷尬的微笑,粉紅的臉頰浮現兩個淺淺的梨渦我心裏就喜歡了,幻想著若果將來妻子像她就會多美啊!
我沒有戀愛的經驗,但我就知道我不會愛上萍姐,我心裏只當她是姊姊,你不會愛上你的親姊吧!
萍姐是溫純孝順的女孩子,她辛勤地幫助父母打理店舖的工作,生意火旺時,她忙碌至通宵達旦。我從沒見她出外遊逛或休假,她的姊妹淘到來,似乎都不是找她,她們都是來看我、要問我說話。
我與萍姐相對時,她大多是沉默寡言,都是我撩她才答幾句。 她太純良了,常被“人細鬼大”的我戲弄,或有毛手毛腳的,她都是瞪我眼輕罵幾句就算。她就是這樣縱大了我的“色膽子”。 我雖然不“愛”她,但血氣方剛的少年對女性的身體充滿了好奇,對萍姐成熟的身體也很盼望……
有一陣子,班裏吹起學習“柔道自衛術”的風氣,萍姐的體形看來比我還要高大,我 要她做我練習的對象,她也順著我任我來糾纏,我趁機摸她的奶子,抓她的屁股和下體,觸到要害萍姐也沒多大的反應。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女性的身體,雖然隔著一重衣服,已叫我有魂飄心蘯的感覺。當然我也不敢太過份的,只是點到即止,幾次之後,我覺得沒了新鮮感,漸漸失了興趣便停止這荒唐的玩意。
時間不停留,轉眼便來到學期尾了,學校快將考試,我自知成績差劣便放棄應考這個試,同時我對「招郎入舍」的事早已拋諸腦後,我跟爸爸說我對修理和攝影都沒有興趣,和店裏的小姐也沒有感情,我也不要讀書了,我要出外找工作,爸爸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後來他替我找到了一份洋服店當學徒的工作)
在店鋪最後的一晚,我跟萍姐如常擠在逼仄的黑房裏,我沒有像平日的多說話,在又黑又靜的環境裏,我只聽到她不時地像患了傷風似的抽鼻子, 她又將頭髮打散來遮了半邊的面頰。
↓這位美女不是萍姐
我看不清楚她的臉,我也不敢問她是否身體不適,我們相處有好幾個月了,這晚,房間裏充滿了離愁別緒,我又何嘗捨得她呢!
翌日朝早不見萍姐出現,我也沒有多問,匆匆吃過早餐後便執好要帶走的東西,依照著爸媽教導的說話向師父和師娘致謝和道別……
我心裏盼著她,但很遺憾,師母說萍姐身體抱恙還沒有起床,我和她未能見“最後”的一面…真的是最後一面…一別五十多年我們也沒有再見過面!
其實我一直記掛著她,因為她是我的好導師,又是我的好姊姊,但是我從來沒有向她講過一句感謝的說話!
親愛的萍姐呀,您現在怎樣呢!
(三)僅有的一次相睇(相親)‐謝小姐
到了十八歲,我已有兩年社會工作的經驗了,老爸見我還找不到女友便安排了一個女孩子和我“相睇”,女孩子的父親謝伯伯和我爸曾經一起工作過,因為大家都是由大陸來的客家人所以很投契。
當時我是一個新潮青年,本來對父親的安排有點抗拒,但抱著好奇的心便順了他意。他揀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假日,到元朗墟市買了一些煙酒水果後,便一起乘車到離元朗市中心四、五公里外一個叫掌牛山的地方。
那處的山坡上佈滿一間間用木板和鐵皮搭建的簡陋寮屋,看來謝家和我們真是“門當戶對”了!
謝伯伯兩夫婦非常和藹可親,他倆的年紀和我爸媽差不多。十七歲的謝家小姐身材一般,小家碧玉長得不怎漂亮,我亦不英俊瀟灑,看來我們是很匹配。但她妝容整潔、活潑大方毫無半點羞赧的表現,反而我就有些忸怩不安的醜態。
我在父親的提點下邀請小姐出去遊玩,我倆各自騎了一輛腳踏車(香港叫單車,因野外地方交通不便腳踏車是村民主要的交通工具)。
我們來到一條河邊的樹下休息,談的都是一般應酬的說話,她是家中的大女兒,下有幾個弟妹,小學畢業後便到元朗的製衣廠打工幫忙家計……
隨後她又帶領我到當地一間著名的大樹下天后古廟參觀,又領著我在風景幽美的大棠郊野走了一轉便返回她的家裏去,也完成我們相睇的任務。
當日我和謝小姐言談甚歡,大家玩得很開心愉快,也令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我對她完全沒有一種“愛”的感覺,我又令到爸爸媽媽失望了!
↓元朗大樹下天后古廟
順帶一提,某些年因生活上出現煩惱,為此專程到「大樹下天后古廟」求簽,所求得的簽文非常靈驗,亦撫慰了當時起伏不安的心情,感恩天后娘娘!
↓元朗大棠的秋冬景色
(四)同窗好友
四十年多年前,已經在職場打滾許多年了,但由於學歷的不足,影響職位的升遷,因此生起求學進修的念頭…
那年的一個晚上來到元朗一間「成人夜中學」參加入學考試,臨開考前見一位美麗的年青姑娘匆匆而至,由於考生眾多,她四處張望只見我身傍有座位,於是便坐了下來。考試完畢後,我倆便攀談起來…算是認識了。
此後,每天下了班便趕到夜校上課,亦跟這位美麗姑娘一起並肩而坐、一起學習、互相勉勵,我們共同渡過了不少難忘的夜晚。
五年之後,畢業禮那一個晚上完成了最後的一課,我們慢慢收拾好一切, 已是晚上十時多, 其他的同學都離開了,我倆才緩緩地步出校門。
那時元朗墟市晚上是很寧靜的。我的家在東邊、她的家在西邊,我先送她到車站乘車回去。
我倆來到行人稀少的道路上,我並沒有因為終於完成了學業而高興,反而為了以後再不能夠每晚看到她的俏臉、聞到她的體香而感到有點失落;那一刻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
忽然她伸出一隻手來挽著我的臂彎,我倆便如情侶般並肩地走,我們相識了五個年頭,她從沒試過這樣的!
在車站候車的時候,她身體靠著我,手仍是緊緊挽著我的手…直到車來了,我依依不捨的送別了她。
此後有許多個晚上腦子裏都泛起了她的倩影,直到今天我仍清晰地記得許多 年前的那一個晚上……
她又 美麗又 溫柔,我很喜歡她,可惜我倆有緣無份,因為當時我已結了婚還有了女兒。後來她成為我一位朋友的妻子,但是直到現在她仍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
我們無所不談,包括我們的配偶都不知道的私密話, 我的妻子也曾經為了我們的交往而吃醋和不高興。
其實我倆從來沒發生過“性”關係。 她還未嫁時我曾經向她提出過幾次 “性″的要求,但都被她很堅決的拒絕了,此後雖然有機會我也不敢勉強的來,我怕傷了我倆多年的友情。
這麼多年以來,我只有一次在她半推半就之下擁抱著她,狠狠的親了她的嘴…
那時已離開夜校好幾年了,我們一直都有聯絡和見面,但大多數是相約在茶樓或餐廳裏喝茶聊天。
有一個早上我休假在家,她致電給我說要來借用“打字機”並請我幫他弟弟處理移民外國的申請文件,我當然答應了,不過我對她說:「我妻子帶了孩子回娘家去了,只得我一個在家,妳來嗎?」「來!只有你和我更好辦事喔!」她說。
完成工作後,她很高興的說要請我吃飯來答謝我,我半開玩笑地說:「飯幾時都有得食啦,不如妳被我“錫”一啖好嘛?」可能由於事情辦得圓滿順利,她爽快的答應了。
當她站起來閉上眼睛時,我便兩手勾著她的頸脖一口往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下去,她只是放軟了身子任我啜著她的嘴,我貪婪地吸啜她口腔裏的唾液,嚐到她甘甜的口水,我甚至嚐到她剛吃過醃魚的餘香氣味……
這時我已油然生起了一股色心,我的一隻手已來撫摸她的乳房。
雖然是大熱天時,她的衣著還夠保守,纖瘦的身體已穿了一件淺花的長袖襯衣,但是襯衣裏面還有一件貼身的白底衫,底衫 裏頭又是厚厚的素色胸罩,下身著的是一條深藍色的及膝摺裙。
她沒有豐乳也沒有肥臀,這無礙我對她的興趣,雖然不是圓潤的楊貴妃,趙飛燕也一樣性感喔!
我握住她小巧的乳房輕輕的揉搓, 其實隔了幾層的衣物我也摸不到甚麼,不過她也沒甚麼抗拒。 於是我大膽地一手撩起她的裙子便往她的下體探去,手指剛觸及她薄薄的內褲時便給她迅速地推開了,她漲紅著臉說不要破壞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好了…我連忙向她道歉。
我的優點是不強人所難, 我立即停止躁動,裝回了我君子的模樣,隨後我們出外吃飯時,她一直都默然不語,我知今次可惹怒她了,也不敢多說話。
後來有一段時間我們沒有再聯絡,我以為多年的友情已終止了。不過有一天接到她的來電,我們又如往昔一樣喝茶聊天,我再提及那天“魯莽”的事,她竟然若無其事的說:「有嗎?我早已忘記了。」唉!她這樣善忘的嗎?但是我一生一世也不會忘記的啊!
俗語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今天我們垂垂老矣,我早已經成為阿公,她已成為阿婆,但她仍是我魂牽夢縈的一位“女孩子”!
上文部份節錄自拙作《談最爽職業之醫師(3)》
(五)異族好友-露絲
她是一位千里迢迢來香港當家傭的菲律賓女士,我們有緣相遇共渡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由於故事太長篇、太多話要說了,就留待日後在《那些年之 我的異族緣》再講吧!
隨著時間的消逝很多往事都忘記了,惟涉及感情的就是忘不了呀!
題外話:
那時香港農村生活比較艱苦,但憑著是大英帝國殖民地之便,不少年青人到英國、荷蘭等歐洲國家去打工以改善家人的生活。他們拚搏了若干年待事業穩定又安居下來後,便想到要結婚生子成家立室。不過在外國也不容易找得合適的對象,因此唯有託媒在家鄉尋找一些願意嫁到外國去的農村姑娘(時人稱過埠新娘)。雖然要離鄉背井到人地生疏的外國,同時很多只憑一張照片及媒婆的說法來認識對方,也算是另類的盲婚啞嫁,嫁得好不好要靠運氣了。但由於當年農村家庭比較貧困,許多鄉下姑娘都嚮往外國的生活,他們給付的聘禮也特別豐厚。此外當她們結了婚有了外國居留權之後亦可以申請兄弟姊妹到外國去,所以當時農村女子嫁去外國便成為一種風氣。
我的妻子生於貧困家庭,下有幾個弟妹,她一早便要輟學出來工作幫家,她的父母當然想她嫁到外國去,當時也有不少媒婆上門來說親。不過她就是不想離鄉背井嫁到異地去生活,她也聽了不少到了外國的同村姊妹過著並不美滿的日子,所以每次媒人到來都被她婉拒了。後來做媒的來得太糾纏了,客家辣妹子的她便惡狠狠地向媒婆罵道:「汝講得那個男的這麼好,汝就嫁給他吧,唔好來煩我嘛!」又駡道:「唔做中、唔做保、唔做媒人三代好,汝不要再來啦,否則汝代代都唔會好!」此後媒婆真的不敢再上門來。
可能是妻子當年罵做媒的作了“口業”,她後來就要嫁我這個窮家子,被我欺負被我“騎”,又要受我娘的氣,奉勸世人真是不可以罵媒人婆啊!
初稿:2021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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